喊一聲“來人啊”,喊了好多句依然沒有人前來,聽見喊聲下人們要麼是躲到了一邊,要麼是站一邊看著,就是沒人敢走上前去。
站花樹後面簇,冷眼看著眼前這一幕,始終無動於衷。她暗自揣摩著,雖說她有心幫秋錦瑟,但依今日形勢看,若是幫了秋錦瑟,那麼她勢必會引起蘇敏瑤無端猜忌。只為了一個小小婢子毀掉她計劃,那樣太不值得。
若是秋錦瑟能夠透過這件事情,想明白一個道理,那也不枉翠竹這些年對她疼愛。
一個沒有心機,心思單純人是不適合這樣家庭裡生活。簇不會像翠竹那樣事事為她打點,她是想透過一些事情讓秋錦瑟學著去歷練。
不然就算簇幫了她一時,也幫不了她一世。
辦完事情歸來江濤,無意見看到站花樹後面,一副猶豫不決簇,心頭猛然一亮,又看了看歇斯底里喊叫秋錦瑟,心下已然明瞭。
江濤步走到秋錦瑟面前,淡淡說了句:“你扶著,我來揹她。”
正驚慌失措秋錦瑟見到江濤肯來幫她,感動熱淚盈眶,她拉著香巧手,小步跟江濤後面。
簇見江濤上前幫忙,正大惑不解,無意間瞥見江濤扭頭向著她站方向笑了笑,有些明白過來,她咧嘴笑了笑,扭身走出了西苑。
待到一切收拾妥當,秋錦瑟這才屈膝半蹲江濤面前,說道:“多謝。”
江濤虛扶秋錦瑟一把說道:“二少奶奶嚴重了,江濤不過是舉手之勞,不敢受此大禮。”
說完他又安排了丫鬟去請郎中等等一些瑣事,便走出了初曉堂。
秋錦瑟看著江濤遠去背影,覺得他是那樣高大,不由得心中很是欽佩。她輕輕為息墨褪去後背上衣衫,觸目驚心傷口擺她面前,血肉模糊後背上,依然可以清晰看見那些翻出來血色面板,讓她看了不免有些心驚肉跳。
秋錦瑟緊咬貝齒,怒火中燒,心中不由得暗罵道:章季軒,你就是一混蛋,竟會如此狠心把人打成這幅模樣,我會看上這樣你,真是有眼無珠,原本以為秋雲裳足夠狠心,卻沒想到她那些手段和你比起來,簡直是不及你萬分之一。
香巧趴床榻邊,緊緊握著息墨手腕,嚎啕大哭,說道:“都怪香巧,若不是因為香巧一時信了別人話,也不會讓息墨姐姐變成這樣。”
她說完抹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淚看著秋錦瑟,跪了秋錦瑟面前,哀求說道:“二少奶奶,您可一定要救姐姐啊,姐姐都是因為香巧才這樣,剛才五十大板都是姐姐替香巧挨。”
秋錦瑟聽到香巧這樣說,眼淚像是斷了線珠子,一刻不停往下落著。
“香巧別難過了,一會郎中就來了,息墨她不會有事。”
香巧聽到秋錦瑟這樣說,伏秋錦瑟膝蓋上哭了起來,腦袋一沉,便從秋錦瑟膝蓋上滑落下去,摔倒地上。
一時間這樣變故,讓秋錦瑟有些措手不及,她扶起倒地上香巧,命人把她抬進香巧房內,便又派人去催郎中。
068 有苦難言
此時初曉堂亂作一團,隨處可見匆匆忙忙下人,穿梭息墨和香巧房間。
秋錦瑟守護息墨床榻邊,緊張握著她手,臉上全是熱淚,手指輕緩劃過息墨被汗水浸溼秀髮,幫她細心撥到一邊。
郎中站秋錦瑟身後說道:“她不過是受了些外傷加上身體虛弱,沒什麼大礙,小心調養一段時日也就好了,我開個方子先吃著,慢慢調養調養。”
郎中話讓秋錦瑟寬慰了不少,她回頭囑咐身邊丫鬟,讓她跟著郎中去抓藥。
卻沒想到丫鬟卻扭扭捏捏站那低著頭沒動,秋錦瑟一看心下明瞭,她起身回到自己房間從首飾盒裡拿出一些暫時用不著首飾,用帕子包著一併塞了丫鬟手裡。
丫鬟掂量掂量分量,很沉,怕是二少奶奶全部家當了吧,面色一沉,也不好發問,只得跟郎中身後走出了初曉堂。
香巧那邊郎中說,沒什麼要緊,是由於有些中暑,休息一會就好了。
秋錦瑟忙完這些事情,伺候息墨和香巧服了藥,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看情形息墨病情一時半會好不了,她手裡銀兩有限,若是這樣一直將養下去肯定是會吃不消。這幾天秋錦瑟思來想去,只好決定去蘇敏瑤那裡試一試。
簇遠遠看見秋錦瑟過來,她臉上被貓抓傷痕跡已經漸漸消退,只餘留下一道淺淺痕跡,若是不仔細辨別還真看不出來,看來她已經康復差不多了,只是眼圈泛著黑色,眼眶也腫腫,整個人明顯看著瘦了一圈,這讓簇看到不由得一陣心疼,這才幾日沒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