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錦瑟知道現這個局勢,她不好插話,看著暗灰色石板發呆,今日之事皆是因為她才導致現這個局面,她不免有些責怪自己太過貪杯,說了不該說話。
秋錦瑟正想著這事老夫人會如何處置,便聽見門被人狠狠推開。
屋內三人紛紛抬頭看向門外,見香巧紅著臉進來,不由得微微一愣。
香巧也不理會眾人詫異目光,跪地上仰著頭對章季軒說道:“少爺,若是因為昨晚事情,還請您不要責怪二少奶奶,她並不知情,昨晚事情是香巧一人做,要打要罵隨便您處置,香巧絕無怨言。”
簇和息墨隨後也跟著進了房內。
息墨聽到香巧說這番話,連忙走上前去和香巧並排跪著,說道:“出了這樣事情,婢子也有責任,還望少爺責罰。”
秋錦瑟、蘇敏瑤和簇三人並不知道香巧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皆是疑惑看著面色鐵青章季軒。
此時章季軒正愁著一肚子火沒處撒,見香巧跪那裡,他揹著手,臉色鐵青說道:“不錯,你倒是敢承認。”
說著章季軒瞥了一眼秋錦瑟,見秋錦瑟垂著頭,他又對香巧繼續說道:“既然知道錯了,就該知道怎麼去做,息墨你也跟著去吧。”
香巧和息墨聽到章季軒這麼說,紛紛磕了一個頭,退了下去。
蘇敏瑤見兩人出去,問道:“她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要如此責罰她們?”
章季軒似笑非笑說道:“我想你應該問問她。”說完用手指了指一直低著頭秋錦瑟。
簇見屋內氣氛緊張,連忙退了下去,順手把門關好,站廊下盯著院落裡那些下人。
章季軒見蘇敏瑤始終疑惑不解,而秋錦瑟又是一副不說話樣子,只好接著說道:“若不是她指使香巧昨晚酒裡下藥,我怎麼可能會和她共眠一榻。”
蘇敏瑤聽到這裡,心頭一顫,暫且不說章季軒對秋錦瑟心意如何,若這事真是秋錦瑟做,那還真不是一個好兆頭。
雖說蘇敏瑤希望秋錦瑟和章季軒一起,但若是秋錦瑟動了歪念,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她蘇敏瑤絕對不能輕饒了她。
想到這裡蘇敏瑤看了一眼秋錦瑟,見她始終緊鎖著眉頭,一副完全不知情樣子,不由得對章季軒說道:“怕是有誤會,我想她是不會這麼做,若這事真是那個香巧做,是該好好罰她。”
秋錦瑟聽到章季軒這麼說,總算明白昨晚她為何會失控,心裡不免有些惱香巧,怪她太過多事,雖說香巧這麼做是為她好,但是卻不知香巧這樣也是害了她,現她身份被揭穿,若想再獲得章季軒好感恐怕是難了。
纏繞手指上手絹被秋錦瑟扭得了,她心裡焦躁不安,一方面是因為香巧受罰;另一方面若是老夫人因此而疏遠她,那麼她今後日子怕只會加艱難。
章季軒拂袖走開,蘇敏瑤只好嘆口氣,望著手裡‘雨露膠’,重又塞到了袖口裡。
雖說今日之事不是秋錦瑟指使,但是和她脫不了干係,連身邊奴婢都管不好,如何能堪此大任,以後如何能掌管章府大小事務,成為軒兒左膀右臂。
這件事情,讓雖有心幫秋錦瑟蘇敏瑤,也只能暗自決定再觀察秋錦瑟一段時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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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此刻站屏風後面,準備把身上這身黑衣褪去,一向聽覺敏銳他,辨別出有腳步聲朝著他所屋舍走來。
他手上動作隨之停了下來,躡手躡腳來到門後,暗中從腰間抽出鋒利匕首,緊緊握手裡,警覺盯著房門。
隨著‘吱呀’一聲,房門被開啟,他果斷掏出匕首朝著那人脖子刺去。
那人好像知道他會有此一招,很是輕巧避開,嘿嘿一笑,朝著裡面走去。
黑衣男子聽到這熟悉笑聲,緊繃神經隨之鬆懈下來。
那人看了一眼黑衣男子朗聲說道:“你又去看她了是吧。”
黑衣男子垂著頭,把匕首放桌子上,點了點頭,說道:“不知皇上今日怎麼會來這裡?”
韓銘哲苦笑著說道:“雲飛,你這是責怪我嗎?怪我當初強行把你留身邊,若不是因為我,恐怕和她雙宿雙飛人會是你吧。”
左雲飛說:“人各有命,皇上不也是幫雲飛圓了謊嗎?若不是皇上說臣子是今年狀元郎,恐怕雲飛也找不出理由騙她說自己去了陳州。”
韓銘哲說:“你是身不由己,而我何嘗又不是呢?”說到這裡韓銘哲嘆了口氣,轉而又笑著說道:“你當初那麼做也是為她好,她若是知道了,定會原諒你,倘若還有機會,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