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竟然一腳踩了章季軒手上,他都沒有絲毫反應,獄卒不由得嚇傻了,難道這人死了不成,他慌忙跪了地上,抽了自己兩個嘴巴說道:“我剛才都是說笑呢,您可千萬別有什麼事情啊,雖說您犯是大事,可是這若是沒有吏部終裁決,你若是我這裡死了話,到時候我小命可就不保了,您看我上有老下有小份上,就可憐可憐我,趕醒過來吧。”
江濤聽著獄卒一陣陣嘮叨,心裡是七上八下,由於隔著一面牆,外加上獄卒又說了這麼一長串話,他實是聽不真切,凡事當然只能往好處上想,他覺著一定是獄卒跟少爺說話,若是這樣話,那就說明少爺現還好。
獄卒見自己唸叨這段話章季軒絲毫沒有什麼反應,一時間有些害怕,他哆哆嗦嗦,顫顫巍巍伸出右手食指試探性往章季軒鼻子下面一放,心驚膽戰等了一下,確定好之後,才算是長舒了一口氣,嘟囔道:“還好沒死,不然我可就罪過了。”
他胡亂把江濤遞給他夜行衣往章季軒身上一搭,然後速鎖好牢房門遛了出去。
江濤見獄卒竟然什麼都沒說就走了,滿腹狐疑,若不是這堵牆厚實他踹不動,他早就把它給撞倒了。
獄卒走了,身邊再也沒有能夠幫他看看章季軒那邊現情況了,江濤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正當他頹廢握著冰冷獄門時候,他斜對面一個同樣被關押人小聲叫他“喂,喂……”
江濤抬起無精打采臉,見有個長著白花花鬍子老人正指著他說話,他死氣沉沉問道:“什麼事情?”
那老者鬍子早已黏了一起,可是他還是習慣性用手捋了捋下巴上鬍子說道:“你朋友昏過去了,剛才那獄卒很是害怕呢,估摸著是出去把此事彙報著總管了。”
江濤聽到那老者這麼說原本灰白表情現又有了少許希望,他拱手說道:“多謝前輩想告,只是不知者獄卒若是真請來總管話,這事一般會如何處理?”
老者再次捋了捋鬍子說道:“小兄弟,你一定是來吧,我告訴你,若是這獄卒真能夠請動總管話,那你那位朋友就還有救治希望,若是總管請不來話,那你就只有多多為他祈福了。”
江濤拱手說道:“多謝前輩指點,只是不知前輩是因為何事才會來這裡呢?”
老者見江濤竟然對自己身份感興趣,不由得笑了笑說道:“俗話說英雄不問出處,何況我只是一個要入土為安老頭子呢。”
江濤見老者不願意告知,便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若是人家不想說,你再這樣問下去豈不是想要招人厭煩不是,現只要總管來了,少爺就有救了。
老者轉過身子揹著江濤喃喃念道:“四海為家,一壺清酒,半世漂泊;功成名就,錦衣玉食,過眼雲煙;無牽無掛,無怖無愛,逍遙自。”
原本還祈禱著獄卒把總管喊來江濤聽到老者念出這些話,不由得有些愣了,他看著老者那清癯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若是真能夠這般自逍遙話,又豈會這裡不見天日。
203 莫要回府
上官晨月幾日不見章季軒回府,心裡焦急不已,往日裡雖說章季軒很少到她這裡來,但是總會到老夫人那裡去請安;可是這幾日聽簇顰說老夫人身體抱恙,老爺也有好幾日沒有回府了,即使回來一次也是匆匆離去,不要說少爺了,是連個人影都不曾看到。
上官晨月思來想去百無聊賴之下,便決定回趟王府去看看。
“採蓮,你去準備下,我們今天去王府一趟,已經好久沒有去看父親母親大人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想念自己。”
“好,主子,我這就去吩咐讓人準備轎子去。”
看著採蓮慢慢離開自己眼前,上官晨月心裡有些莫名惆悵,彷彿有些事情要發生似得,但總不得要領,便搖了搖頭,章季軒雖說這般待她,可是她心裡對章季軒那份情誼卻始終都不曾改變分毫,前陣子聽底下人說章季軒是去找秋錦瑟了,如果他和錦妹妹兩人真是情投意合話,她會選擇成全他們,畢竟他只要他喜樂就好。
念及至此,她忽然間想起那年杏花微雨,她坐王府亭子裡彈奏琵琶,章季軒一身白衣站離她不遠地方靜靜看著她,曲畢,她抬起頭臉頰一片緋紅,彼時章季軒逆著陽光站著,身上彷彿披了一層金光閃閃光暈,她沉醉那束光亮裡,從那時起便對章季軒一見傾心,縱然後來她和他之間是百轉千回,她總是會想起往昔美好時光來。
跟隨著轎子採蓮藉著忽閃簾幔看著上官晨月坐軟轎裡一言不發,面上浮現出一絲絲悲傷,心裡隱隱作痛。
愛一個人總是會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