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月此時放下了手中針線活,沉思不解。
昨天兩個人還你儂我儂,今天怎麼說分就分了,這變化也太了吧。
雖說秋錦瑟時候她一心想著把她趕出章府,可是現秋錦瑟真被趕出去了,上官晨月心裡卻一片空蕩蕩一時間沒了著落,今天是秋錦瑟走了,明天就有可能會來個李錦瑟,或許後天就冒出來個張錦瑟。
上官晨月此時內心掙扎不已,好歹秋錦瑟是個小門小戶。對付起來不是很費勁,可是不知道下一位背景怎麼樣,要想向對付秋錦瑟那麼容易就不太現實了。畢竟章府一代單傳,自己不能生孩子始終是個大問題。或許採蓮是個不錯選擇,又是自己人,又沒有什麼背景,一切都自己掌控之中。而且採蓮又想當人上人,想必她是不會拒絕。但是一想到讓別女人來分享自己丈夫,心裡總是不那麼舒服。
“也罷,就便宜採蓮那個丫頭了!”上官晨月後無奈搖了搖頭,或許這就是命吧,誰讓她命中註定無子呢。
冬天早晨。寒風刺骨,像刀子一樣刮生疼。冉冉升起旭日,也是那麼有氣無力。那點微弱陽光曬身上連半點溫暖都沒有。
秋錦瑟昨天一夜都沒有睡好,此刻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那麼冰冷,哀莫大於心死,內心也是一片灰暗,昨個想了一夜。卻始終都想不明白,諸事不順。命犯死結。難道自己天生剋星,凡是和自己關係好都不得好死嗎?自己母親,翠竹,現息墨都是如此。不,這不是我命,我命由我不由天,老天安排我生活一塌糊塗,讓我受了那麼多磨難,吃了那麼多苦,我要改變,我秋錦瑟不需要依附於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憐憫與可憐,屬於我我會用自己雙手自己爭取過來。
息墨看到秋錦瑟站窗邊,怕她又想起了傷心事,便隨手拿起了床邊厚衣服披了秋錦瑟單薄身上:“外面風大,小心著了涼,本來身子骨就不行,要是病倒了,那該如何是好。現我們兩人漂泊外,一切都要多注意注意。”
秋錦瑟轉身看到息墨關切眼神,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寒冷冬日也不是那麼冰冷了,至少她身邊還有息墨一直對她不離不棄陪著她。
“多謝姐姐關心,我只是開開窗戶透透氣罷了,昨晚屋裡燒了一夜炭火,總覺著屋子裡悶得慌。以前事都過去了,我們重生活,重開始。放心吧,我不會想不開。”
看到秋錦瑟臉上淡淡笑容,息墨知道這一關總算過去了:“嗯,想開了就好,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來洗把臉,早飯廚房裡已經備好了,等下我讓小二送到房裡來。”
“又讓姐姐費心了!”
秋錦瑟老是被息墨照顧到覺得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姐姐你以後就不要那麼寵著我了,以後我也要和姐姐一樣,分擔重擔了。”
息墨笑道:“是,是,我好妹子,姐姐先去樓下吩咐去,你就先乖乖待樓上等著我。”
看著息墨轉身離去,秋錦瑟也收拾好心情,準備迎接一天了。
西去左雲飛懷著惆悵心情繼續前行,皇上交代任務,因為秋錦瑟事情已經耽誤了那麼久,雖說他此時此刻離開秋錦瑟是那麼不情願,擔心她萬一想不開怎麼辦,又害怕邊關戰事吃緊,要是因為自己原因,讓數十萬將士飲恨邊關,數百萬百姓流離失所,我左雲飛真是千古罪人啊。
縱然有一千萬個不情願也沒有辦法,國家大事面前兒女情長那些小事又算得了什麼呢。
左雲飛騎著棕色馬匹朝著西面走去,一路上飛沙走石,迷濛了他雙眼。
烽火城西百尺樓,黃昏獨上海風秋。吹羌笛關山月,無那金閨萬里愁。
琵琶起舞換聲,總是關山舊別情。撩亂邊愁聽不,高高秋月照長城。
關城榆葉早疏黃,日暮雲沙古戰場。表請回軍掩塵骨,莫教兵士哭龍荒。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前軍夜戰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
西出陽關無故人,大漠景色別具一格,粗狂豪放,他可以這裡情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與敵人拼戰沙場,馬革裹屍。
可是倘若他真能夠放下這所有一切,遠離那些是是非非,朝堂上阿諛我詐,即便是讓他邊關做一小兵,巡邏,放哨,或者戰死沙場那也是好。
只是可惜事事哪有如人意,這次戰事那麼吃緊還要為了陛下大事而奔波,怨之怨,邊關大將軍胡斐站錯了隊伍,不知道會不會因為胡斐忽然離去,戰士們軍心不穩。左雲飛也曾多次提醒韓銘哲此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