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和他在一起,就給我好好的活著,你要是倒下去了。就真的再也看不見他了。”
秋錦瑟掩面哭泣,撕心離肺。
左雲飛見勸說不動她,只好狠心的離去,好在這裡有她的舊相識,他不用擔心她的安危。
秋錦瑟就這樣趴在桌子上一直哭一直哭。簇蘋來房裡好幾次都勸說不動她,便也只好作罷。
夜幕降臨,躲在草叢裡的蟲子不時的鳴叫著,秋錦瑟覺得自己像是快要死去了一樣,眼眶乾澀,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聽見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她也懶得抬頭,只是沙啞著聲音說道:“簇蘋,你先出去吧,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腳步聲並沒有因為她的這句話有所停滯,依舊再朝前面走去,秋錦瑟不覺有些煩躁,直起身子朝著門口吼道:“我說了,我想一個人……”
待她看清楚來人,身體不由得微顫,人也跟著愣了一下,停頓了一會,便起身朝著門口奔去,一頭撲在那人的懷裡。
她一邊哭一邊捶著那人的胸膛嗔道:“我還以為你再也不願意來見我了呢,我還以為你……”
手上停下動作,從章季軒的懷裡出來,抬起頭見章季軒因為風餐露宿而變得日漸消瘦,不由得有些心疼,她抬起手撫摸上那曾經無比熟悉的眉眼,顫抖著問道:“你好嗎?在那裡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吧,不過還好,你回來了,你回來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再也不讓你受委屈,來,你坐,我給你倒杯水喝……”
章季軒眼眶含淚的應允了下來,他拉著秋錦瑟的手,一把把她扯到了自己的懷裡,他撫摸著她的頭髮說道:“錦瑟,以前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知道老天爺是在憐憫我讓我再次遇見你,我發誓這輩子我一定會好好的疼你,愛你,再也不願意受到一點的委屈,錦瑟,你就給我這次機會,讓我好好的疼你愛你好嗎?”
秋錦瑟含淚幸福的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含情的望著章季軒,章季軒垂下眼眸含住了秋錦瑟的櫻唇。
燭光搖曳,這一晚她們兩人都等了太久太久……
左雲飛站在寺廟的門口,佇立了很久很久不願離去,當東方泛出魚肚白,他才轉身騎馬離去。
清晨秋錦瑟依偎在章季軒的懷裡同主持告別,章季軒含情脈脈的望著懷裡失而復得愛人,止不住笑。
主持也為兩人的重歸於好感動,為她們唸了一段經,然後又說了些祝福的話。
秋錦瑟等了許久,都遲遲不見簇蘋出來,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當秋錦瑟最後一次同主持說再會的時候,簇蘋方從屋內紅著眼眶走了出來。
秋錦瑟正準備將她和章季軒重歸於好的訊息告訴給簇蘋的時候,她沒想到簇蘋卻搶先她一步,拉著她的手不容分說的把她拉到了大殿內,然後“砰”的一聲將大殿的門關上,阻止了企圖要進屋的章季軒,秋錦瑟被簇蘋的這一連串動作嚇得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簇蘋冷冰冰的說道:“你們不能在一起。”
簇蘋的這番話讓秋錦瑟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她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簇蘋嚴肅的說道:“既然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就真相都告訴你好了,你還記得翠竹嗎?”
秋錦瑟聽到簇蘋提起翠竹,腦子更加的混亂,她和章季軒在一起怎麼又牽扯到翠竹身上了,她搖搖頭表示想不通。
只聽簇蘋又繼續說道:“你跟秋家的人沒有一點的血緣關係,我想這一點你應該早就知道了,當年你的母親喬雅玢在秋家所受的待遇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既然你的母親在秋家無錢無勢又怎麼可能會給你找一個丫鬟伺候你。”
簇蘋見秋錦瑟一副迷茫的神情又繼續說道:“一直在你身邊侍奉你的翠竹便是我的親生姐姐陳阿水”。
說起阿水簇蘋的心裡一陣難過。她緩和了一下情緒又繼續說道:“當年的事情很複雜,我還是從二十二年前說起吧,當年章崧官運亨通他攜帶著老夫人蘇敏娥來到了晉綏城落腳,沒過多久老夫人便生了個女嬰,這女嬰你是知道的,她就是已經薨世的清妃娘娘,因為老夫人有了身孕,思念家人,老爺便把老夫人的孿生姐姐蘇敏瑤接到了府裡,說來也巧蘇敏瑤在來晉綏城的路上竟然遇到了劫匪。還好當年遇到了你的母親喬雅玢出手搭救。才得以生還。蘇敏瑤為了感激你母親的救命之恩,便求老爺讓她在府裡住上一段時間。”
簇蘋說到這裡,秋錦瑟暗自舒了一口氣,雖然簇蘋說的輕描淡寫。但她還是能夠想象得到當年所發生的那一幕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