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接著他就彎著背慢慢的退回去了。“且柔,找個腳程快的小太監先去永康宮,稟了皇后娘娘便說我即刻就到。”
“是,娘娘。”
她閉了閉眼,不能失去理智,不管是什麼情況都要鎮定下來。
可是情況比她想象的要差的多,甚至是她都沒想到的糟糕情況。皇后雖然是笑意盈盈的靠在床上,看著她進來了就揮揮手示意她坐到床榻上來。
可是莫嫣然心底卻怕的很,她連呼吸都放輕了,上前去握住她的手,“你還好嗎?怎麼突然就不舒服了?說是風寒?什麼天氣了還能感冒啊。”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我不是太要緊,只是突然不舒服了而已。便是底下的人太誇張了,太醫也說沒什麼事,便只是想見見你罷了,嚇著你了吧,看你都出了汗。”
莫嫣然握住她的手,手緊緊的捏著她,“你不要騙我,有什麼事你要和我說,你不要騙我……”她哽了一下,突然把額頭放在她的手上,“我今天太難受了,莫屏幽和我說了一些話,雖然我不明白,可是我還是難受的很,你又這個樣子,你一定要和我說實話,我們才可以一起想辦法。”
“莫屏幽。”她好像在嘴裡咀嚼了兩下這個名字,才接著說,“我真的是不太要緊,就是今日傳來我父親恐怕要不好了,一時間驚著了。”
“丞相不好了?如何會這樣?”
皇后朝窗外看去,她的眼神越飄越遠,慢慢的好像有些收不回來似得,“是啊,怎麼會這樣呢。我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在這個時候也沒辦法在他跟前盡孝,他恐怕心底裡也是有怨的吧。”
莫嫣然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才好,半天才說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們關係這樣好的。”
皇后卻笑了,“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我在那樣害怕無措的時候第一個出現在我的世界的人。我送走了我的母親,她去的時候我也未能在她床前哭,怕是這個父親,也是會如此了。”
她舔了舔唇,“不然去求了陛下讓你出宮去看丞相?”
皇后搖搖頭,“不必了,凡事都不需強求,這是我這麼多年所能意識到的事。我今日找你來,為的卻是其它事的,我想我本來以為沒有可能的事卻是有了轉機了。”
她揮退了身邊的人,就留下了她和莫嫣然兩人,然後坐直看著她,聲音也無意識的放輕了,“你猜我剛才午睡夢到了什麼?”
莫嫣然回到長信宮的時候天已經黑的厲害了,她覺得今天接收的事兒有些多,以至叫她有些難以消化。她慢慢坐下來了,感覺都是沒靈魂的問一句,“陛下來過了?”
清淺留在宮裡的,此刻就她上來答,“陛下還沒來過,不過派了寧公公吩咐讓娘娘自己先用膳,不必等他。”她緩緩的抬頭,“有說今晚過來嗎?”
清淺搖了搖頭,她又問,“那陛下今晚翻了牌子嗎?”見她還是搖頭,才略略低頭,且柔問她,“主子是否要用晚膳?”
莫嫣然搖搖頭,“我今日很累了,不想用了。要早早的去睡了。”見她們都納悶的看自己,“便是陛下來了就說我累了就好,不會怪罪你們的。”
“奴婢不是怕陛下怪罪,是掛念主子不用晚膳不合適。”且柔停了一瞬,“是不是皇后娘娘和主子說了什麼?主子從永康宮回來之後就變得怪怪的了。皇后娘娘不是向來都喜歡主子的?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沒出事,不過是陪娘娘聊了些家常罷了,陛下來了也半點不許提起這件事聽到了嗎?”
“是,奴婢們知道了。”
莫嫣然卻是思慮多了,這一夜沈初寒沒有來,說是前朝的政務繁多,夜裡的時候寧安來過一次,見莫嫣然睡了也就不多說的回去答覆了。
這日是許南風給莫嫣然診脈的日子,他一如既往的華衣錦服卻半點不逾矩,掀了下襬就坐下來手按在她的脈上,好像不經意的說了一句,“今日是最後一次給你診脈了。”
莫嫣然正漫不經心的玩著杯子,聽他這樣說倒是嚇了一跳,手都抖了一下,聽他嘖了一下忙放穩了,“怎麼了麼?表哥叫你不要來了?”
許南風抬頭看了她一眼,“關慕君什麼事兒,是我自己要出去辦點事,許是有個一年半載不能回都城了,今日便先來和你說一下。”
她悶悶的哦了一聲,就聽他接著說,“你不必煩心你體內的毒素,我給你調理了這樣多年你就早早該意識到的,這本就不是短時間可以解決的。我會留下藥方的,以後就叫陳近來給你看脈,他會看情況來給你增減藥量什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