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送過去吧,如墨小姐要是哪裡不滿意,我直接拿回去重新熨,你送去她又要說我偷懶了。”她明裡暗裡的指江如墨挑揀,總是找毛病折騰她。
其實以前江如墨也這樣,阿姨一直都沒什麼怨言,工資高嘛,累點也是應該的,直到江以沫回到江家,她的做派與江如墨完全不同。
江如墨的舌頭特別靈敏,炒菜的時候多放了一點鹽,一點油,她只吃一口就讓她重新再做,洗衣服的時候洗衣粉沒有衝乾淨,留下了一點印子就讓她重新在洗,還有這麼大的房子,不過是走廊的地板上有一點灰就好一通訓斥她。
江以沫則相反,一點小事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剛回來幾天啊,給她放了兩個半天的假了,還是帶薪休假,到底是江家的親女兒,心腸就是好。
江海看著她略顯不滿的表情,忽然笑了,忽然體貼人心,“如墨是挺難照顧的,阿姨要是覺得累的話,我們可以再請一個人來幫你,你年齡也大了,是時候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江海的聲音很輕且溫和,卻讓年過五十的老保姆頭皮發麻,打心底害怕這個年輕人。
“不不不!”阿姨急忙擺手,“不用,不用,忙的過來,不累……”
傻子才會讓江家再僱一個人,她做保姆也快二十年了,比江如墨刁鑽難纏的人多了去,可像江家這樣出手大方的可少有人在,她每個月賺的錢夠一家六口一個月所有的開銷,還能攢下來不少,再僱一個人,那不相當於分走了她一半的工資嗎。
阿姨放下校服匆匆離開了江海的房間,從此以後再也沒說過江如墨半句不好,還像以前一樣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她,倒是對江以沫很是敷衍,反正,就算她飯做的不好吃,江以沫也嘗不出來。
江海拿著校服去了江如墨的房間,她沒鎖門,江海卻沒敢直接進去,怕這個時間江如墨正在洗澡,“墨墨,你在嗎?我能進去嗎?”
“嗯。”
聽到江如墨答應,江海才走了進去。
小姑娘正趴在床上用平板打遊戲,都沒看他。
江海看著她那兩條晃晃悠悠的小腿,又氣又覺得好笑,“明天就開學了,你怎麼還玩呢。”
江如墨打了個哈欠,“打完這把我就睡了。”
“好吧,校服我給你掛在衣櫃裡了。”
校服?江如墨回頭瞅了一眼。
她可好多年都沒穿校服了,江如墨還有點小興奮。
“你怎麼沒用手機玩?”
“關機了。”江如墨的那幫朋友同學天天給她打電話,問關於被抱錯的這件事,江如墨懶得應付,乾脆關了手機。
江海莫名覺得她好像不太想理自己,有些冷淡。
“墨墨……你,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和我說。”
一個大男人怎麼磨磨唧唧的,江如墨漫不經心的答應了一聲,“知道了,哎呀,又死了!”
江海不自然的動了動手,“那我先回房間了。”
“嗯。”
從他進來,到離開,江如墨就看了他一眼,還是看校服。
江海的心裡空落落的,充滿了恐懼和擔憂,他總覺得,江如墨離他越來越遠。
晚上,江海做了一個夢,在夢裡四周皆氤氤氳氳,他什麼都看不真切,可他知道江如墨正坐在他的懷裡,緊緊的抱著他的腰,那雙杏眼像浸過水的黑珍珠一般,有意無意的看他一眼,眼角眉梢好似挑逗,嬌媚動人,極美,極美。
江海不由俯下身,吻上那殷紅水潤的嘴唇。
她的身子軟綿綿的,滑膩膩的,如同風中搖曳的嬌花,只能依附著他,隨著他的動作搖晃起伏。
在夢裡,他和懷裡的女孩抵死纏綿,肆無忌憚的把他朝思暮想的壞念頭一一實現。
……
第二天清晨,天還矇矇亮,江如墨便醒了,她梳洗打扮了整整一個小時,把自己從頭到腳的收拾的極為精緻,最後穿上了那身不算漂亮,卻很有學生氣的校服。
江如墨看著鏡子裡的人穿著普通的白色襯衫藍色百褶裙,不由擺了個姿勢,心裡感嘆,這臉,這身材,這樣的校服穿在身上都這麼好看,天啊,上帝為什麼這麼偏愛她。
江如墨很會打扮自己,她從首飾盒裡拿出一隻胸針,上面是鉑金打造的梔子花,中間鑲嵌著一顆熠熠生輝的鑽石。
帶上胸針,江如墨還覺得不太滿意,她覺得這件白襯衫實在是太素了點,挖空心思琢磨了半天,江如墨決定把前些日子買的那件藍色吊帶背心穿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