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教阿秋讀書。”小堂哥倒是知道一點兒。
“嗯?這樣啊……”
趙大摸了摸下巴,思索了起來。他能當上里正,可不止是處事公正,人也是聰明的,稍微琢磨一下,就覺出這人可能是有了什麼想法。
一路沒有再多說什麼,趙大跟小堂哥到了春兒家,夏秋已經將原修搬上了炕,倆人上前一看,果然是睡的很熟。趙大雖有心再問問,但奈何對方配合不來,便也只好睡了。
………
原修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有點兒迷糊,這,好像不是自己家房子的屋頂啊……
“醒了?你說你,不能喝怎麼自己不知道!”趙大似乎是起來有一段時間了,正砸吧著旱菸。
原修反應了一下,終於看清楚那背光坐著的是誰了,喊了一聲,“大爺!”
“叫什麼大爺呢?”
趙大不樂意了,就算真是對自己侄女有意思,可這親都沒定呢,哪能這麼稱呼,讓人聽到了可怎麼得了!
原修其實不太懂這些,他爹孃根本就不管他,人情世故這東西都是他自己摸索著來的,聽趙大這麼一說,心裡就“咯噔”一下,心說,不會是春兒家不同意吧。
連忙爬起來,也顧不上收拾洗漱了,便將自己的心意說了一遍,“……大爺,不是,趙里正,我是真想娶春兒的,夏秋冬我也會當成自己的親弟妹。”
趙大吸了兩口煙,“你剛才說你家裡不同意?既然是這樣,我又怎麼可能把春兒嫁給你?”
“趙里正,我家裡一定會同意的。”原修語氣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反而顯得對此事極有信心,“想先跟您說,便是想著莫把春兒許了別人,三媒六聘、大紅花轎,該有的都會有,我絕不會委屈了春兒。”
趙大等了這麼半天,無非也就是要從他這裡聽個準信兒,現在得了,也算是放了一半的心,磕磕菸袋,“行吧,暫時就這麼著,春兒那兒我跟她大媽暫時也不給議親,不過至多也就等你三月的功夫,你那邊的事兒你自己也抓緊著辦!”
原修連連稱是,三個月夠長了,趙家願等,他都不見得願等啊!
“大爺,原大哥,出來吃飯啦!我姐回來了!”門外趙夏的大嗓門喊著。
春兒與大媽怕這一屋子的大小男人餓著,早早的做了飯菜端了過來。
“小堂哥呢?怎麼不來吃飯?”春兒看了看出來的人奇怪的問。
“你小堂哥已經去鎮上了,昨天是有事兒回來的,不用管他,鎮上有吃的。”趙大擺擺手。
於是幾人圍著桌子快快的吃了,趙大臨走時還將原修一併帶走,順便囑咐他近日莫要單獨再過來……
春兒是不知這些的,如今困擾她的事情已經少了一個,便一門心思的開始想其他的賺錢法兒!
昨天說到成親,大媽早上做飯時便提到要找個時間帶她去畫張畫。這時代的女子議親是必然要有一副肖像畫的,春兒好奇的多問了一句,就知道了這時候竟然有以畫像為生的畫師。
她央著大媽看了她年輕時候的畫像,據說還是花大錢畫的,可是怎麼說呢,以春兒的眼光來看,無論是顏料還是筆觸那都是很差的,再加上那面貌模糊的畫法,實在是讓人看不出來到底畫中人長得什麼樣子……
當時大媽是怎麼回答的?真正的名家是看不上以畫謀生的行徑的,所以這畫像的大半都是功力不高的……
也就是因此,春兒有了想法!她以前被兇殘的老孃逼著學過油畫,寫實的那種,油畫的顏料她暫時弄不出來,但是自己花點兒時間適應琢磨,用這時代的工具顏料來畫,大成是不可能,不過超過那些普通畫像的,應該還算不上太難。
開啟炕櫃,從裡面拿出個破舊的小匣子,這匣子裡裝了迄今為止他們賺的所有的銀錢,已有三貫多了。春兒也不知那筆墨紙硯的價格,但是料想低不了,乾脆便將錢全揣在了懷裡。
“冬兒,今天還去你梅姐姐那嗎?”春兒喊了一聲冬兒。
“今兒不去,姐要幹啥,我來幫忙!”冬兒蹦跳著從院子裡跑到屋門前。
春兒拍拍她的頭,“我想去趟鎮上,你兩個哥都上山去了,你要是不去梅姐姐家,就跟著我出門吧!”
冬兒一聽可是高興壞了,“我去我去,姐你等等我!”
說完便跑了進去,春兒就聽見一陣翻找的聲音,待要探頭往裡瞅時,冬兒已經跑了出來。
“姐,這是我前些日子繡的荷包還有錢袋,梅姐姐說我做的很好,可以拿去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