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才有空仔細看原修,登時也是大驚,這打的也太狠了,哪有這麼打人的!
“快,先別說了,原家閨女讓人找大夫來,你二哥這身上得給趕緊看看。”
原圓聽到這話也明白過來,連忙拿袖子抹抹臉,“對……對,我咋把這個忘了,我……我去請大夫……”
“小妹,不用。”原修拉住要跑的原圓,嘴裡吐出了四個字。
李山急的直跺腳,“你這孩子逞什麼能?你看你傷的,不治咋整,跟你爹你娘置的哪門子氣呢!”
原修勉強勾了勾嘴角,“謝謝里正!我沒大事兒,我自己知道。我也請大夫,可我想先回家去……”
“二哥……”原圓剛被抹去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對他二哥來說,田邊的那間破屋子才是他的“家”……
李山顯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卻是並不贊同,“你這樣血淋淋的哪能隨便動,這裡離你住的地方也不算近,半道上出啥事的話可咋整?”
“真沒事兒,沒傷到要害。”原修卻是十分堅持,已經抬步開始往外走。他真的沒在逞強,身上的傷看著嚴重,可主要還是皮外傷,自己耳鳴腦暈更多的是因為憤恨於心……
李山見他這樣也實在是沒轍了,後又想起這原二也是練過的,估摸著身板兒比別人都能好點兒,便乾脆走上前扶了他一把。
到了大門口,原圓遲疑的停住了腳步。
“回去吧。”原修有些無力的說道,他流了不少血,對身體影響不小。
“我……”原圓咬咬嘴唇,她是怕她孃的,平時她娘就總是讓她離二哥遠點兒了,剛才還罵了自己幾句。
原修搖搖頭,將自己的左臂從她手裡抽出來,“有里正。”說完,便抬腳走了出去。
原修受傷的事情走了一路的時間便傳遍了李家村,有那與他交好脾氣暴躁的,甚至就想帶人一塊兒去告到衙門,只不過這些都讓李山給及時阻止了……
“他爹,幹啥不讓咱村兒人去告?這原家人真不是東西!”油燈下李山的媳婦王氏一邊納鞋底一邊說,語氣很是憤慨。
李山這時已經躺上了炕,皺著眉頭,“你知道個啥,那原二也不是頭一天捱打,要是想告不就早去告了。”
“啊?啥意思啊?”王氏沒聽明白,轉頭看他。
“哎,這原二也差不多是咱看大的,你想想,他小的時候身上不就經常青一塊紫一塊的?他又是個聰明的,要是想告哪能等到現在。再說,他一個大小夥子,那壯實勁兒,要是不想捱打,今天就是原家那爺三都不一定能按住他!”李山支起身說道。
王氏越聽越迷糊,“這,你說的對啊,那到底是為啥?”
“我咋娶了你這麼個笨娘們!因為原二根本就沒打算去告!我估摸著啊,這一是因為原二心善啊,怎麼也是爹孃,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做絕了。二啊,恐怕他還有心要考學呢!”說到後面,李山壓低了聲音。
第一幅寫實畫像
“考學?不對啊,我記得前兩年你不是跟著書院的夫子去過原家嗎?當時那原家不是不讓他考來著?”
王氏想了起來,反問道。
“這是為啥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考學可不是父母說了算的。當時的原二是聽了家裡的話,現在啊……嘖嘖,我看夠嗆!”李山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卻還是堅定自己的推測。
王氏拿著針撥了撥自己的頭髮,“反正那原家除了原二是沒一個好的,尤其那李香,早晚遭報應!”
李山聽媳婦兒這麼說,嘿嘿笑了,“你咋還和她不對付,我都說了,我可從來沒看上過那娘們!”
“呸……”王氏啐了他一聲,可人卻是樂呵呵的,“我哪是說你呢,我說的她娘。”
“她娘?她娘有啥好說的。”李山不解的反問。
“你們爺們自然是不知道了,李香她娘雖不是個好性的,可也是含辛茹苦的把她養大了不是,就連原大原二也都是她娘接生的,可是她娘死的時候,李香可是對著棺材說死的好呢!”
王氏附在李山的耳邊,這話說的李山愣是一個激靈。
“媳婦兒,這種話可不好瞎說!”
“我是說渾話的人嗎?!她家就她跟她娘,當時我跟咱村裡姐們兒看她可憐,一塊兒幫著她收拾的,這事兒你忘啦?她那話根本就沒揹著人,我們好幾個都聽著了。當時覺著可能是有啥別的意思,我就沒放在心上,可現在看她對自己個兒親兒子都這樣,我就琢磨過來啦,這人,就是個沒親情的!”王氏連忙拿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