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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福平嬸急得拉她,虎兒故意慢吞吞,待走到跟前,珍娘早走遠了。

“哎呀你成心的是不是?”福平嬸瞪著虎兒:“一個丫鬟走道比主子還慢!”

虎兒這才陪笑道:“媽媽,您這又是何苦?掌櫃的多大人了?心眼比咱一院人加起來還多,偏生你還不放心!”

福平嬸這才明白,虎兒是有意的。

“你知道什麼,掌櫃的人是伶俐不假,可有句古話你沒聽過?當局者迷!女孩兒家家的頭回那什麼,哪個不是頭暈腦昏的?哪個不得旁人提點著些?她沒有父母,我這個做嬸子的,少不得替她多操一份心哪!”

虎兒不在意地依舊只是笑:“我看隆平居掌櫃的人很好,咱們掌櫃的嫁過去,沒得虧吃!再說兩邊都是飯莊子,文家更是城裡置著不少產業,城外又有不少良田,媽媽還怕什麼?!”

福平嬸瞠目結舌,氣到極處,反笑了。

“誰跟你說掌櫃的跟姓文的好了?”

這回換成虎兒失色了。

“怎麼文掌櫃的天天上門,不是為了咱們掌櫃麼?”

福平嬸地上啐了一口:“說你這小蹄子眼光淺,人家送了你來,你就當他是個真佛了?實告訴你吧。。。”

於是將秋子固的事說了。

“隔壁秋師傅?”虎兒有些不相信:“早起天矇矇亮時,我在後門口就看見他背個包裹出門去了,問他,說回老家去,媽媽你想,這上好出遊的日子他偏回老家去,咱掌櫃的若去尋他,不是明擺著撲了個空?”

福平嬸張大嘴巴,看著虎兒說不出話來。

珍娘來到隆平居後門,蘋兒正跟個貨郎說話,要挑他擔子裡的花翠,珍娘笑眯眯地湊過去:“蘋兒,那對紅的不好,還是翠的精緻些。”

蘋兒嚇了一跳,抬頭見是她來,先是一驚,過後忙堆出笑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齊掌櫃的,怎麼大早的來了?我們姑娘剛才還提到齊掌櫃的呢!”

提是提到,不過可不是好話,蘋兒乖巧有眼色,後頭的就沒說出口。

珍娘還是笑眯眯:“哄我了吧?”

你們姑娘性子哪有那樣好轉得快?現在雖見了不跟從前仇人似的,可到底也算不上多親近。

“我給你們送些香來,今兒不是出城的日子麼?才程府上送了些來,我想著。。。”

“我們這裡自有,用不著齊掌櫃的這樣獻寶賣好!”冷不丁從身後響起個聲音,珍娘聽著熟悉,回頭一看,果然是老熟人,蘭麝。

今兒出門,蘭麝少不得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身硃紅緙絲刺繡鑲邊長衫翠藍長裙,拖拖沓沓地站在珍娘身後。

“我們?”珍娘忍不住想笑:“誰是我們?”

文家跟蘭家現在成了一家了?

是過了明路還是你自許的?

蘭麝臉不紅心不跳,張口就答:“我跟文妹妹好得一個人似的,怎麼不是我們?”

蘋兒聽不下去了:“蘭姑娘,您行行好放過我們下人吧!上回來我們小姐就不肯見您,好說歹說勸您走了,反惹得我們捱了一通罵!今兒您又來了,我們可再吃不消了!”

當著珍孃的面,蘭麝微微有的掛不住臉:“你少說這沒骨頭的話!怎麼不肯見我?我又不曾得罪你們小姐!還不是你們從中挑唆!”說著瞥了珍娘一眼:“也不知是誰先起疹子過了誰,明做好人暗中架橋撥火!”

珍娘生氣了。

“你自己有難就跑不顧往日的姐妹情誼,倒說我架橋撥火?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珍娘眼波中冷光一閃,語氣亦是變冷:“要說沒骨頭,就算那起跑得快的沒有骨頭!平時嘴裡抹了蜜似的,怎麼你文妹妹病了半個月,就不見你上過一回門?”

蘭麝反正豁出去了,臉皮厚得城磚似的:“我為什麼要上門?誰家出疹子能讓別人上門?再說有你在外頭,我才不願上門!你倒是有了福氣,自己出疹子帶累人家不說,還賴在人家不走,勞動我文大哥替你供神請醫的,好不知羞!”

這幾句徹底將珍孃的火氣撩起來了。

“呵呵,天下還有這樣會說話的人才!”珍娘眉心倏地一凝,杏眼瞪得圓圓的,春水般的眼眸中霎時有戾氣迸出:“怎麼皇上金殿裡沒請你去統籌?再有外國來使怕不也周圓得嚴絲合縫了唄?既是我過了人,你一直離我遠遠的怎麼先跑了?怎麼到家還燒了衣服?做得出就別怕人說,一個謊連著一個謊,你不臉紅我都替你羞死了!”

蘭麝被人揭穿老底,再厚的臉皮也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