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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了。

秋子固一人在屋裡,直坐在午飯送來,依舊是閔大親自上門的,看見師傅還保持著自己離開時的姿勢,由不得又是心疼,又是嘆息。

“師傅您先用飯吧,空著肚子想什麼也不會明白。”

閔大向桌上擺碗,冷不丁地,手臂上一疼,低頭看才發現,是秋子固,緊攥住了自己的右臂。

“師傅你的手好啦!”閔大這一喜非同小可,簡直要跳起來,只是手上疼得要命,於是又忙求饒:“師傅您放放手,哎呀疼死了!”

“剛才的話,是不是文掌櫃的教你來說的?”

正文 第227章心病!

秋子固頭上沁出冷汗,可指尖再疼也敵不過胸腔裡的憋悶,他對閔大為人再瞭解不過,剛才的話論口舌心計,絕不是閔大的那付腦袋能想得出的,排排算算,除了文亦童,再沒有別人!

閔大左手一把握住秋子固的拳頭:“秋師傅您鬆鬆手,看您也疼得不輕,別賭氣,手才好些用猛了力看又壞了!”

秋子固臉煞白著,高大英偉的身形居高臨下俯視閔大,平日和潤的臉容難得一見悍厲之色:“你跟我多年,知我心性,別逼我!”

最後三個字是擠出牙縫來的,閔大隻覺得,瞬間自己胳膊上猶如被火鉗擒住,又燙又疼。

“師傅放手,”閩大立刻求饒:“師傅放手,我說,我都說了!”

秋子固閉了下眼睛,咬牙鬆開了手,頓時,撕裂般的疼痛席捲了他的全身,他沉悶地哼了一聲,跌坐在桌旁。

半個時辰之後,閔大垂頭喪氣地從屋裡出來,臉上猶如鍋底,黑得看不見五官了。

自己說是全說了,可勸也都勸了。

文掌櫃的是有私心,可他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本來他想親自去師傅說的,可又怕師傅您誤會,這才借了我的口。

閔大覺得自己這話很佔理,因秋子固沒有反駁,更沒有接話,也許在師傅心裡,也有著同樣的想法?

湛景樓裡,珍娘正和程府的買辦說話,後者正在嘆氣:“原來掌櫃的也病了半個月?我說怎麼總不見人。倒真是母女連心了,我們夫人一直以來也病著呢!“

珍娘一驚:“乾孃怎麼了?這向我不在家,竟沒得信兒,真是失禮,還該抽個空去看看才好。“

買辦向四下裡望了一望,欲言又止。

珍娘會意,向旁引著:“這裡人多,我那院裡倒清淨,咱們那頭說去。”

因珍娘半個月未曾進門,又是病癒,梁師傅領著夥計們起個大早,將裡外燃了幾十束松枝燻過,驅散了潮氣,又用茉莉花幹燃了燻幾日,滿屋生香。

買辦才走進月亮門就聞見了香,由不得縮了腳:“這在咱家,就是小姐繡樓了,使不得使不得,我可不敢進,要不掌櫃的委屈下,就遊廊下說話吧。”

珍娘看了一圈,左右無人,又有密密麻麻的木樨樹遮擋著,便點了點頭:“也好。只不知夫人到底是什麼病?”

買辦這才開口:“夫人哪,”指了指胸口:“是這裡頭的病!”

珍娘秀美的眉峰慢慢鎖緊,眉心裡,攏起了幾縷若有所思的皺痕,卻沒回應。

買辦觀察著她的臉色,緩緩地道:“那日湛景樓開張,夫人老爺不是都來的給掌櫃的賀喜麼?回去後夫人就不高興了,不知為了什麼事,去老爺外書房裡,頓時兩人就吵了幾句。老爺平時看著對夫人和和氣氣的,那日卻不知怎麼了,耿得很,一步不讓。夫人動了氣,回房後就不太好了。”

珍娘不接對方隱隱灼灼的目光,低頭問了一句:“可知道為什麼事吵?”

買辦大驚小怪:“哎呀掌櫃的還有什麼不知道,左不過是那些事。”

珍娘這下抬頭了,眼眸透亮清澈,帶著看透世事的清透:“這麼說是為我了?”

買辦倒沒想到她如此直接,一下竟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珍娘眼裡的幽冷銳光,方才慌得一陪笑:“哎呀我也是猜的。”

珍娘點頭:“還是為我。”說罷轉身,進了自家院子,只丟給買辦一句話:“煩你回去通傳一聲,晚間我看看乾孃去。”

買辦來不及應聲,珍娘已經消失在淡薄而悠揚的茉莉香氣裡。

忙過中午吃了飯,珍娘打點下去程府的禮品:早起全貴家送來的新桃,都是自家後頭果林裡結出的頭茬,城裡還沒得賣呢,先抬來盡了珍娘。

竹筐底鋪桃葉,壘十個,再一層桃葉,一層層壘上去,三層就見了頂。

四筐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