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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還挺沉的!”

珍娘將車打發走,進屋來張了一眼:“哦,還有客人哪!”

福平嬸點了點頭:“都是去山上進香回來的,最近快到端午,上山進香的人開始多了,咱的生意也跟著好起來了!”

珍娘笑著跟那兩位香客打了個招呼,然後進了後院。

鈞哥早自覺跑到後頭河邊去了,不一會就撾過一大捧艾草回來,珍娘與福平嬸將草平攤開,預備曬乾了燻屋子。

福平嬸順手將艾草上頭的嫩尖掐下來,用水洗淨了,交給珍娘:“哪!晚上洗身子時,泡在水裡一併洗著,天熱就不長痱子,也不惹蚊子了!”

珍娘嗯了一聲接過來,心裡頓時暖融融的。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福平嬸將鑰匙還給珍娘。

“晚飯都帶上了麼?”珍娘關切地問。

自打福平嬸在這裡幫忙後,家裡的晚飯由她走時,從茶樓帶回去,也省去不少麻煩。

福平嬸揚了揚手裡:“我正要跟你說呢!菜都在盒子裡了,裝了個半滿!還裝了五個饃!”

珍娘嗔道:“嬸子越發見外了!我鑰匙都交得出手給你,還怕你多帶了菜不成!半滿怎麼行!”說著就搶過對方手裡的食盒,硬從灶上挖出不少菜,生生將那盒子裝了個十成十滿。

“我姐弟倆也吃不了那許多,剩得多了也是浪費!”珍娘只留下自己和鈞哥夠吃的份,餘下地都讓福平嬸帶走。

福平嬸感激地接過來,正要走,又被鈞哥拖到了東邊廂房。

“別急著走啊嬸子!先看看我姐給你買了些什麼好東西!”鈞哥咧開的嘴歪到了耳邊,合不攏似的。

福平嬸喜出望外:“我也有?”

珍娘將手洗乾淨了,笑眯眯地將几案上包裹解開:“這一匹葛布是給我二爺爺的,這匹藍色的,給叔叔,粉紅的花布給妞子,還有這個,”說著抖開一匹深紫色夏布:“嬸子喜歡不?”

福平嬸張大嘴,好半天才說得出話來:“天神老爺!這給我?”邊說邊將手拂了上去:“天神,這織得多細密!一根錯絲也尋不出來!可怎麼這樣薄?夏天穿得多涼快!”

珍娘笑著推鈞哥:“還不快包起來,給嬸子帶回去!”

鈞哥忙忙動手,想想又要笑:“不知叔叔他們看見了,會怎麼說?”

福平嬸笑得見牙不見眼:“他啊!三棍子打不出下個悶屁!怎麼說?好唄!只怕妞子要興奮得睡不著覺了!”

說罷,又對珍娘千恩萬謝。

珍娘向外推她:“快走吧,”一雙笑彎彎的小月亮掛在她臉上:“一會家裡該餓著急了!”

送走福平嬸關了門,珍娘將裡外收拾洗刷乾淨,又好好地用艾草洗淨手腳,一股清苦卻爽冽的味道,讓她頓時神清氣爽起來,

鈞哥早睡得呼呼的了,珍娘卻燃起青油燈,對付起新買來的布匹。

前世她約莫知道些剪裁縫紉的常識,因此先依樣畫葫蘆描下衣衫的各個部位:領,袖,前襟,後襟,然後剪出來。

再尋出一件自己家常衣服來,比對著大小,等修建得差不多,然後才在布匹上動手,剪出相同的形狀來。

接下來就是縫紉的活了。

珍孃的針線活很不壞,手指靈活,眼光精準,想必本尊對於女紅是很拿手的。

等一盞青油燈的油熬到半盡,一件雨過天青色的夏布長衫,已經很有幾分模樣了。

珍娘將剪下零頭碎布,和紙樣一併掃進簸箕裡,半成品長衫,則平攤著掛在床欄上,一切安然之後,方才吹燈安息。

與此同時,隆平居卻正陷入一片喧囂之中。

秋子固,過敏了!

從來不會對世間任何食材過敏的他,中邪似的,過敏了!

身上起出大片紅疹,又癢又燙,最讓秋子固難過的是,引起過敏的原因!

竟是他下午水貨店裡,碰上了蝦!

別問他為什麼會知道,因紅疹從他走出水貨店門口,就開始在身上蔓延了!

作為廚師他不知處理過多少隻蝦了,堆起來總得有隆平居的門樓高了吧?為什麼今兒就偏過敏了?

今兒跟昨兒前兒有什麼不同?!

秋子固咬緊牙關,看著身體一點一點變紅,腫漲,與此同時沮喪,絕望,也一點一點吞噬著他本已逐漸平靜下來的心情。

後樓上,文蘇兒得知秋子固過敏的事,火急火燎地要去看望,文亦童攔住她不許。

“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