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先回了。”何大嫂坐了會兒,乾巴巴的說了一句就去喊囡囡。
囡囡跟歪瓜、糖球玩的正歡,弄得滿身泥巴點兒,叫了幾聲也不肯應。
何大搜心裡本就存了氣,當即幾巴掌呼了上去,罵罵咧咧的強行把人抱走了。
歪瓜和糖球都有些嚇著,丟下泥巴往銀花邊上靠。
“不怕,這沒什麼好怕的,你們好好玩兒自己的,沒礙著伯孃的事。”銀花在兩人身上拍了幾下,“在外頭要是有人嚷嚷你們倆就躲遠些。”
歪瓜和糖球倆應了,兄弟兩個又手拉手自己找樂子去。
夜裡,銀花把何大嫂這事兒跟何家駿說了。
“十七八歲成親也不算晚,你也別心急。”
“孩子們主意都正,我只得幫忙遮掩遮掩罷了。”銀花臉上敷著一層自制的蘆薈面膜,含含糊糊的說道。
以前銀花曾看到一句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有不少人大以為然,銀花卻曉得就算不去管別人說什麼,但那條會讓大多數人說三道四的路必定不是一條好走的路,銀花回去佩服書上的那些人,卻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如此辛苦……
……
作者有話要說:對於斷更這麼久,啥都不說,唯有多更謝罪!!從今晚到明天晚上五點,若干更補償親們!
第65章 壓城
第六十五章壓城 風雨欲來
……
接下來,就是何大嫂叫銀花幾句話摞住;再不敢隨便接禮;還有好幾家上門探口風的,甚至有兩家直接遣了媒人上門;都是本地不大不小的地主人家,銀花好話車軲轆一樣的說,好容易把人都打發了,還不知道有沒有遭人記恨。幸而很快就入冬了。
今年冬季因為文年安和何傳禮都歸家了;格外熱鬧些。
何傳文、滿倉剛習完了十篇大字;陪著糖球和歪瓜在炕上翻滾打鬧。
銀花一抬頭,就看到文年安嘴角噙著笑;臉上卻帶著幾分悵然靠在炕櫃望著幾個小的。
當初何家駿巧合之下帶了文年安回來,他後孃找的藉口也不過是把人在外頭養到成年;現在文年安已經是十八歲的小子了。他早跟文家妥協,成親後就分出去單過,明年開春怕就要到府城定居,他戶籍在府城,考秀才都得在府城,又拖家帶口,從府城到這小山村,做馬車也都六七日,要來一趟怕就不容易了。
銀花暗歎了一口氣,“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這大概是最無奈的事情之一了。
何傳禮去松山書院,兩次才過了入門考試,只讀了一年又回來。松山書院的規矩,離開書院三個月以上就得重新參加入學考。何傳禮出去兩年多,別的不說,卻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讀書越發的刻苦了。若以前是因著何家駿和銀花的厚望,是身為長子的責任感,現在則是真正自發的發奮。這會兒不過看弟弟們玩鬧歇了歇眼睛,就又捧著書琢磨。
文年安心細,去外頭轉了一圈,把能收集的文章都抄了回來,品質稂莠不齊,但對連正經老師都沒一個,呆在小山村拼命閉門造車的何家駿來說,已經是至寶了,這些日子就沒離過手,就是銀花硬拉了人歇一會兒,也得把卷手抄本抓在手裡才氣順。
屋裡燒著炕,點著好幾個火盆,銀花怕爺兒幾個壞眼睛,白日裡也點著好幾根兒臂粗的蠟燭,照的屋裡各處都亮晃晃的,陡然從這屋子裡出來,眼前都一昏。
門外站著個老實巴交的農人,因是認得的,孫大把人直接領到了後頭。
滴水成冰的日子出門,那農人眉毛上都結了細小的冰晶。
銀花趕緊用熱水衝了糖水給他先喝了一碗才說話。
“今年難得,逮了一頭半大的野豬,也算是稀罕物,割一點來給何先生和您嚐嚐。”
那農人不是大田村的人,住在更山裡頭些。山上不好種田,只能零星的開少少的小塊地,一座山上也不過幾戶人家,都是祖上傳了打獵手藝的人家。這裡沒有高山深林,也就野兔野雞常見些,獵戶的日子並不好過。
這家大兒子在何家駿這兒唸書,已經欠了兩季的學費了。
說了這句話,那農人就直搓手,不曉得該往哪裡放。
“那感情好,這一冬就呆在家裡,來來去去就那麼幾樣菜,早吃膩了,以後要在有這好東西,可第一個送過來。”銀花笑盈盈的說道。
那農人緊繃的臉才鬆了些,“夫人和少爺們不嫌棄就好。”
“你那野豬有多大?家裡還有沒有野兔?入冬前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