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宋毅等唐圓睡熟了,從床上起身,穿好衣服,然後用被子將唐圓整個人都包裹住生意。
他打橫抱起唐圓,從窗子跳下,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宋毅潛入了鄰居家的的客房,他的身手就是把鄰居家的傢俱全搬走,對方也不可能知道,僅僅是破窗而入,借住一間客房這麼點的小事,他懷裡的唐圓甚至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將唐圓安置在鄰居家客房中,宋毅看著唐圓睡著的臉,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她在那樣一個世界裡長大,沒有血腥,沒有靠武力維持實力的執行法則,從小就被教育著要善良、要樂於助人、要心懷仁慈、要守法遵紀……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交疊,世界觀開始發生衝突。
手上沾滿鮮血,眼中看著殘肢斷骸的時候,她並不是不猶豫不害怕的,只是一直隱忍著。
或者說,她一直在試圖努力的融入這個世界。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他只希望她做自己喜歡的就行。
像今天的事情,有他一個人就行了,他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去守護一個人,也從來沒有那麼強烈的想要離開這些是是非非。
他的第二次生命是唐圓給的。
他想和她一起走完下半輩子,安安穩穩的,平平靜靜的。
僅此,而已。
今日的夜色無月,小城的路燈在12點就定時的暗了下去,到處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宋毅站在臨時家的門口街道的暗影之中,靜靜的抬著頭,看著上方兩道黑影刷刷的閃過,然後穩穩的落在了院內。
大約是全院子都翻找了一遍,也沒找出一個所以然來,所以過了約莫十分鐘的時間,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又出來了,朝著宋毅事先料想方向而去。
他看了一眼鄰居的院子,聲音在夜色中,慢慢的消失了。
凌晨一點鐘。
夜已經深了,一家拐角不起眼小診所外的燈牌還亮著,透出的零星幾點光亮。
這是一棟破敗的尾樓,從外牆看破舊不堪,就連當地的居民都說不清有多少年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樓底的毛胚房都不算的店面裡,周圍的局面陸陸續續的自己裝個門,向政府繳納象徵性租金,就當作倉庫使用。
到後來,也有幾家維修機械,醫療診所,寵物醫院這樣的不需要靠門面吃飯的店搬了進去。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棟尾樓曾經發生過孩子爬上去玩,差點摔下來的事情,所以政府把所有通向二樓以上的門窗全部都用水泥封了起來。
值班醫生看了看溫度計,再看了看已經退燒的孩子,對著一旁的家屬說:“孩子高燒自己不能理解,你們這麼大的人,難道也不知道高燒是什麼?”
身邊站著的父母看著還很年輕,一直在唯唯諾諾的點頭認錯。
值班醫生看了看鐘表:“行了,明天你們還上班呢,孩子燒已經退了,我給你們再開一些藥,你們帶回去吃,如果還燒起來,吃藥還不管用的話,就要及時的去大醫院知道了嗎?”
孩子的父親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孩子今天不在這過夜麼?”
值班醫生寫單子的手頓了一下:“我們天亮就要搬走了,等下整理醫療器械什麼的,連這張床到時候都要收走,即使能在這過夜,也睡不好。”
這個小診所開了已經幾年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值班,有人說是實力醫科大學的學生老師開的,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值班,但是每個醫生醫術都很高超,既不收診費開的藥價格又低,周圍的居民有個頭疼腦熱都喜歡往這跑。
這突然就說走,讓人有些惋惜。
家屬抱著孩子離開的時候,孩子絮絮叨叨的打探著診所什麼時候重開,到哪重開什麼的,值班醫生好不容易將家屬和孩子都送走了,回到桌子上整理東西。
這時候,門再次被推開了。
值班醫生沒有抬頭直接說:“今晚不就診了,往前走五百米,右拐,再走一千米左右,有一家市立醫院……”
他說了一半,也沒用聽到任何的聲音,似乎連呼吸都沒有,覺得非常奇怪,就看到一道黑影站在門口的位置。
身後揹著一把刀,黑衣黑髮,像是徹底融進了暗影裡。
但是很奇怪,他還是能夠看見黑影笑了笑,臉上的笑意帶著寒意:“就診佈施做善事,能夠讓你們的良心好過一些麼?”
值班醫生感覺後背的毛孔一顆顆的顫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