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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連道了幾聲不敢,身邊兩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徐連海再看左厲冥的氣勢以及他準確說出自己船隻數量,便信了大半。“如此,三將軍慢走,小弟就不叨擾了。”

左厲冥沒再說話,將船駛離。駛遠後,胡嬋回頭看,那五艘船仍在原處,似乎心有不甘,卻又不敢動作。

這就是氣勢,即使明顯處於弱勢,也足以讓人聞風喪膽。

兩人有驚無險地返回,駛進那片佈滿暗礁的區域,又看到了熟悉的海島。

胡嬋仍舊被安置在西廂,仍是那四個丫頭伺候著。

四個丫頭只是照顧自己的起居,並不曾監視自己,更不會寸步不離地跟著。

就算沒有丫頭跟著,島上也都是左厲冥的眼線,若想逃出去,除非變作一隻大雕或者一條大魚,否則真是絕無可能離開這座易守難攻的絕佳島嶼。

這日,左厲冥到了臨近老頭子所在的大島上,眾人都已到齊。

“老三,你二哥這沒用的,哭著喊著要我給他個機會,我本不依,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說我也不能看著他不顧,這就給了他五十艘船,結果只給我帶回來一半。”老海盜一臉怒色,一是怕左厲冥被奪了兵權而生氣,二是想為自己找個藉口。

左厲冥不是他的親子,老頭子自然不放心將所有兵權都交與他。但親子老大是個草包,領了船隊與胡繼宗的人馬相遇,結果被生擒。女婿是個文人,且好像對兵權並不感興趣,只想著與老海盜的女兒你儂我儂,是指望不上的。

兵權自此全部落入左厲冥手中,所以老海盜心有不甘,又分了一部分兵權給了老二趙借平,沒想到老二瞎了一隻眼睛才撿回一條命,為了抵抗朝廷和其他海盜,只能一方面用著三義子,一方面防著這個兒子。

“爹您這話說得嚴重了,二哥也是為了大家,這才去找胡繼宗的晦氣,也是好意。”微一挑眉,左厲冥把玩著手裡的瓷杯,有些不耐煩地說。

“你這番去岸上,可有你大哥的訊息!”舔舔嘴唇,老海盜有些坐不住了。

“義父,那姓胡的似乎並不知曉大哥的真實身份,還以為是我們的普通手下,如此的話我們救回大哥的勝算會多一些。”左厲冥將茶杯放下,看著這個已經遲暮的海上霸王。

“這就好,你快想辦法,快想辦法。”老海盜的獨子被慶元官軍逮了去,至今在牢裡下落不明。

“爹,這事不能急,若叫胡繼宗知曉大哥在他手裡,大哥就別想再回來了,孩兒也要去佈置人手探聽大哥的情況了。”左厲冥起身,一旁一直不語的秦書宇,也就是老海盜的女婿也站了起來。

“三哥,就靠你了。”秦書宇雖不擅長海戰,但寫寫畫畫的很有才。

本是隨著生意人的父親坐了船出海到南部沿海以及東瀛往來販物的,卻遇上了徐連海所率的海盜群。

那片海域本不屬於徐連海,是這個見利忘義的傢伙手伸得太長,剛搶了人和物,老海盜的人便趕到了。

於是黑吃黑,徐連海被打得屁滾尿流逃了回去,秦書宇也就作為戰利品又被帶到了老海盜的勢力範圍。老海盜的女兒廖珍珠看上了這個細皮嫩肉的後生,老海盜便強將人留了下來。

秦書宇本不願落海為盜,無奈父親已被徐連海殺死,家中又沒有旁的親戚,所有家資也都壓在了這批貨物上。

老海盜綽號老頭子,意思就是海上一切人的老頭子的意思,吃進肚裡的東西怎會還給秦書宇。況且秦書宇想走也走不了,廖珍珠是老頭子的掌上明珠,她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都說書生迂腐意氣用事,但秦書宇卻識時務得很,既然沒有退路,就只有與廖珍珠過日子,至於是否安心,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妹夫言重了,都是一家人。”左厲冥拍了拍秦書宇瘦弱的肩膀,對方站立不穩連晃兩下。

“書宇!”一個濃眉大眼的爽利女子直接推門走了進來,並不用旁人稟報。

“三哥,你回來了。”在這島上,廖珍珠沒有怕的人,不論是親生大哥還是那個只知道跟著自己討好的二哥,廖珍珠都可以隨意給臉色,唯有這個三哥,廖珍珠不敢惹。

還記得小時候,自己也就只有四歲,正是與大哥玩過家家的年紀,某一日卻多了兩個兄弟。

廖珍珠清楚的記得,兩個新哥哥都很瘦弱,唯一不同的是一個眼睛裡滿是奸猾,一個眼睛裡全是戾氣。

那是種只有天下最兇殘的野獸才有的眼神,那是種只有淬了上萬種毒藥的寶劍才有的熒熒鋒芒,那是種只有從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