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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角度正好使自己好似站在半空中一般看著遠方,看著遠方亮閃閃的星星,看著遠方自己的家的方向。

想起自己流離失所後,再不是尊貴的人,連一個鄉間野丫頭都可以欺負自己。僅剩的乾糧被搶走,唯有那條當時還是隻幼崽的破浪守在身邊,不離不棄。

左厲冥又猛灌了一口酒,閉上眼睛任海風吹過自己臉頰,享受著這短暫的輕鬆和舒適。自己是喜靜的,但以前這般夜半吹海風時,身邊總會跟著那條親人般存在的破浪,如今卻只有一個困在箱子裡忍受臭味的蠢丫頭。

此時愜意非常,左厲冥很是滿足,閉上眼進入自己一天中難得放鬆的享受時刻。

胡嬋又冷又餓,遍身疼痛,還有那一股股難以忍受的臭味,如果此時自己能動彈,或是面前有把刀,定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再怎樣,都好過生不如死。

過了半晌,也不知是因為困,還是累,又或者是被燻的難忍,就在昏昏欲睡時,船帆上傳來聲響。“賤人要回去了?”胡嬋凝神細聽小聲嘀咕,心情就好像張開懷抱準備迎接人生中第一縷陽光般歡暢。

“將這些酒菜撤下去吧,對了,老頭子說這幾日風向不對,三日後再出海。”左厲冥吩咐著小海盜,實則是說給胡嬋聽。

胡嬋聽了氣得頭昏眼花,彷彿內傷出血般胸悶異常,這混蛋為什麼不早說!三日後再出海!發現自己不在後,左厲冥就算將整個海島翻個,也會將自己揪出來,想到此處,胡嬋又在心裡吐了一口血。

“這些時令果子放不得,嬋姑娘可看上了什麼?”左厲冥問道,對方好像是當初抬箱子的兩個。

“嬋姑娘好像喜吃榴蓮貓屎果,我見她圍著那箱子看了好幾眼。”小海盜說道。

胡嬋目眥欲裂地罵道,心道你欲將這摔壞了的果子處理掉,也不必推到自己身上吧。傻子才喜歡吃這種臭氣熏天的果子,胡嬋此時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又聽左厲冥吩咐道。

“那就將那箱貓屎果搬到院子裡吧,其他貨物還放到船上等著出海,我還要去老頭子那裡一趟,稍後才回去。”左厲冥說完便揹著手,先行下了船。

忍著身上的疼痛,胡嬋恨不得此時便衝出來將貓屎果都砸到這兩個海盜身上,最後還要留一個味道最臭果刺最硬的榴蓮塞到左厲冥嘴裡。

“就放這兒吧,明兒提醒小紅她們先將摔壞了的果子剖給嬋姑娘吃,這就不會被三將軍發現了,不然這麼珍貴的果子若是損失了幾個,我們一輩子都還不起。”前頭那小海盜貌似對自己方才的“機智”之舉很是得意,放下箱子後招呼同伴便出了院子。

夜深人靜,胡嬋忍著痛推開身上的貓屎果,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踢開箱蓋,連滾帶爬地翻出箱子,四腳著地急速爬遠幾步狠狠吸了幾口氣,還是覺得身上臭味不散。

胡嬋很想衝去沐浴,卻知道此刻要搶在左厲冥回來之前佈置好一切,再躺回自己的床上。若是等左厲冥回到東廂,自己進西廂的聲音定會驚到他。

“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忍忍吧。”胡嬋給自己打氣,心道若是被發現自己的潛逃行為,後果會相當嚴重。

胡嬋捏著鼻子跑回箱旁,立刻被那股濃烈的氣味燻得乾嘔了兩下。扶著箱子,胡嬋覺得自己胃裡的酸水瞬間湧了上來,趕忙閉嘴用力壓了壓,這才沒在地面上留下可疑的痕跡。

胡嬋跑到假山後,將榴蓮貓屎果一顆顆抱回箱子裡,又將箱蓋蓋好,這才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跑到角門處又覺不對,自己這一身的貓屎味恐怕一兩天都散不去,若是明日左厲冥見了可要如何解釋?

想到此處只好又跑回箱子旁,將一顆貓屎果抱了出來。

抱著貓屎果,偷偷摸摸潛回正房,衝到西廂找了把剪刀將貓屎果硬殼剖開後放到床邊,這才如癱軟的爛泥般滾到床上一動不動。

如果明日問起,便說自己喜歡吃這種果子,身上才有這揮之不去的味道。“聞得臭中臭,方為人上人。”胡嬋在神志清醒的最後一刻嘟囔了一句,瞬間便昏睡過去。

角門後的大樹上,左厲冥輕輕跳下,慢慢走回上房。

天亮了,胡嬋起身後拿了一顆榴蓮貓屎果直奔東廂,朝著還未緩過神來的左厲冥嘴裡狠狠塞了進去。左厲冥的嘴巴被撐得越來越大,表情也越來越痛苦,撲通一聲跪倒在胡嬋腳前求饒。胡嬋美滋滋地想,果然整個塞進去時,自己是聞不到那種臭味的。

“嘿嘿,貓屎果好吃,再吃一些。”胡嬋高興得大聲說,忽覺左厲冥的貓屎果氣味越來越濃,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