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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故縱上。難怪他這些日子莫名感到魂不守舍,原來並非對元賜嫻暗生情愫,而是被算計了。

呵呵,這丫頭還準備扮成小廝混進他的府邸?當他陸府的家丁護衛都是吃乾飯的不成,簡直痴人說夢!

他寧願與狗為伍,也絕不可能叫自己就此栽她手上!

陸時卿心底一剎呼嘯過一萬匹脫韁的野馬,等馬奔完,元賜嫻回了,他也恢復了平靜,嘴掛微微冷笑,眼藏溫柔一刀。

元賜嫻一回來就向他賠罪,說了一堆歉意的話,而後道:“叫先生見笑了,我自罰三盞。”

沒聽說過給人見笑就要自罰飲酒的。作為徐善的陸時卿本該非常善解人意地攔下她,但他現在不想攔。罰,該罰,能不能再罰三盞?

元賜嫻飲下三盞酒,坐回他對頭,心裡開始盤算接下來該怎麼辦。照先計劃,她是準備等元鈺離席,四下無人,裝醉耍酒瘋,逼得徐善不得不躬身送她去後院,然後途中找機會掀他面具的。

她方才已在醞釀醉態,奈何阿兄掉了鏈子,叫她不得不清醒了一把,眼下雖狂飲三盞,若馬上醉倒,恐怕不能令人信服,還得多喝點才是。

她想了想,計上心頭,忽而重重嘆了口氣。

陸時卿這時候就不得不問一句:“縣主何故嘆氣?”

她壓壓眼角,道:“阿兄是酒後胡言,有口無心,卻勾起了我的傷心事。”她說完,斟酒又飲一盞。

陸時卿心裡冷笑一聲,面上道:“縣主有何心事,不妨說與徐某聽。”

元賜嫻作傷秋悲春狀,再嘆一聲:“沒什麼可說的,不過是君心冷似鐵,一腔妾意隨水去——”說完舉盞再飲。

陸時卿牙都酸倒了,咳了一聲:“既然如此,縣主何不拋卻此意?”

元賜嫻抬手止住他:“先生,情之一字,豈可容人輕易拋卻?便他心冷似鐵,對我不過虛與委蛇,我亦無怨無悔,甘之如飴。”

陸時卿嘴角微抽。這酸詞倒編得順溜,然而虛與委蛇的不是他,明明是她才對吧。

元賜嫻一面唸叨一面拼命灌酒,一副肝腸寸斷的模樣,等豪飲得差不多了,便水到渠成假作醉態,開始說顛來倒去的話,指著桌案咯咯地笑:“先生您瞧,這隻乳豬生得好壯!”

陸時卿瞥瞥那隻烤全羊,“嗯”了一聲,又見她低頭把玩杯盞,瞧著頭頂月輪在裡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