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後頓時心裡升起一陣不耐,連裴又嘉說什麼也沒有去管,直接扭過頭來呵斥。等話才說了一半才意識到裴又嘉剛剛說的是什麼,氣焰一下子下去了不少,嘴上卻還是下意識的逞強。“珊珊你看她都退縮了,咱們這不比也罷,就當給她留個面子。。。。”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薛珊珊給推到了一旁。她眼睛正視著裴又嘉,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羞惱。“你是看不起我?!”
。。。。為什麼不接受挑戰還會有這麼多事qaq。裴又嘉有些頭疼的揉揉太陽穴,剛想解釋卻再一次被人搶了話,原本說的想的都只能一併吞回腹中。
“她沒有看不起你,就算有,就事論事,你也的確沒有什麼值得她看得起的。”一道略帶輕佻的男聲從裴又嘉身後傳來,微微上揚的尾調還帶著一絲鼻音。裴又嘉站在他的身前,看不清他說話的樣子,可眼前卻又偏偏浮現出了他的身影:清瘦乾淨,卻充滿力量。他的話並不是那種刻意嘲諷的嗤笑,但篤定而又鏗鏘有力的字句卻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讓人無從反駁。
明明是最惡劣的態度和語氣,卻在所有人觸及他的目光的時候下意識的認為理所當然。
他微微眯眼,低頭端看了薛珊珊幾眼,沉默了幾秒才不緊不慢的說著下一句。“你從那場拍攝開始,就已經輸了。”一敗塗地。
薛珊珊臉色白了一下,沒有再說話,只是咬著唇呆站在了原地。
似乎對待其他人,沈豔河就從來沒用過什麼好臉色。
之前的莫貝蕊是,禾覓是,現在又是薛珊珊,惡劣的和在她面前時簡直判若兩人。可不管怎麼樣,似乎每一次自己受到貶斥,他都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或者在前,或者在後,始終像一座巍峨的山峰,擋在自己的身前。
“你如果真的想比,那就認真準備今天晚上的服裝秀。”裴又嘉看著薛珊珊青白交接的臉頰,認真的說道。“我沒有看不起你。但你要知道,沒有人是絕對完美的,你昨天輸給了我,明天還有可能輸給其他人,與其每天揪著這個不放,不如努力進取。
。。。。至少要做到有一天,能夠讓那些曾經打壓過你的人,也要仰望你。”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公平的,而你要做的,就是讓它變的公平。
***
“小嘉嘉什麼時候也能對我說這麼多話就好了,真是。。。”等兩個人走到沒人的地方,沈豔河下意識的就又去揉裴又嘉的頭髮,好在沒到上妝的時間,頭髮亂不亂也沒有人管。
“我只是覺得她很像一個人而已。。。。”上一輩子她演了七年的電影,卻沒有一部出名,她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感覺。不甘、恥辱但更多的是嫉妒和憤恨,憤恨自己的不爭氣,甚至厭惡自己的懦弱。正是因為這樣不間斷的想著、努力著,才能有現在的她。沒有人是生而完美的,她也是。裴又嘉看了沈豔河一眼,加了一句。“而且你說的那麼多,讓我怎麼說。”
“。。。。”
下午三點,香舍愛麗。
這一次的d&k冬季服裝秀被放在了香舍愛麗酒店舉行。酒店的花園泳池中央特別設立了一條長長的方形空地,可以容納三個人並排同行。空地的左右兩邊都是泳池,碧藍色的水面下安裝了各色的彩色燈管,各種絢麗的色彩相互碰撞,在水中緩緩散開。泳池的最旁邊是用大理石和琉璃澆築的兩塊空地,空地上每隔半米就會放上一張夏日的白色遮陽蓬和五六張稜形圓凳,順著整個泳池一路排下去。背面則是人造森林,每一株數目上都被掛滿了裝飾物,只等著夜幕降下便會和水下彩燈一起微微閃爍。
被邀請的各位媒體評審和一些觀看者都陸陸續續的坐進了場內,而作為此次服裝秀的表現者的裴又嘉她們,卻還在酒店提供的後臺化妝間裡進行準備工作。
裴又嘉的身上已經換上了那件“星光”,頭髮被造型師挽成了一個優雅的單邊髮髻縛在腦後,不過並沒有全部綁緊,而是有些鬆鬆的固定在一側,有幾縷頭髮順著臉頰滑下,落在她的肩頭。
阿薩米亞島的天空很藍,是那種清澈的能夠看見飛鳥劃過天際的湛明,隨著夜色漸漸濃郁,場地裡的燈光也隨之亮起,光線並不強,只是形成了一層柔和的光罩籠在了眾人的頭頂。
穿著深黑色抹胸短裙的modle在聚光燈亮起的瞬間走入人們的視線。黑色短裙被分割成兩部分製作,形成一個簡單小巧的s形,從頂端一直延續到下襬,中間鏤空的部分用一層透明的薄紗掩住,邊緣則用銀灰色的亮粉和銀邊作為鑲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