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說警方已經找到證據了,反正已經收割了一波關注,媒體們拍著翅膀,去尋找下一個新聞。
江頌怡痛苦萬分,她萬萬沒想到靳衛東會這樣對她,她的電話更是被打到只能換號,連她的工作單位都被媒體記者團團圍住。
原來那些誇獎她是個好媽媽,沒有因為靳陽不是自己的孩子,就對他不好的人們,又換了另一張嘴臉。
“要是她沒問題,那個孩子怎麼會這樣?”
“有了後媽就有後爹,外面裝得再怎麼好,家裡怎麼樣別人怎麼知道呢。”
把成年的十九歲的靳陽說成孩子,好像他的一切都是江頌怡造就的。
這把江頌怡最後一點對靳衛東的感情都給磨掉了,她請了律師,除了要打名譽官司之外,還要打離婚官司,就算是為了她自己,她也要討到公道。
靳衛東一夜老了十幾歲,江頌怡本來就比他年輕,這麼看上去就像是兩代人,他終於明白兒子是撈不出來了,他說:“頌怡,我也是沒辦法,只要能救陽陽,割我的肉都行。”
可他沒割他自己的肉,他拿刀割了別人的肉。
江頌怡的爸爸媽媽都年紀大了,還要受到這種閒言碎語的折磨,江頌怡一點都沒有心軟:“你等著打官司吧。”
姜宸往視窗一探,這才過了半天,那些記者就潮水一樣的退走了,他們點開新聞,娛樂頭條又換了。
著名影星章荻小姐,因病回到江城修養。
永遠是娛樂新聞更有流量。
這些記者又紛紛跑去蹲機場,兵分幾路,守在章荻的江景公寓外,希望能拍到獨家照片,賣個好價錢。
結果是靳衛東一生積蓄花掉大半,窘迫到要賣掉房子,出了這樣的事,大部分的朋友都不再跟他來往,妻子又要離婚。
靳衛東受不了這個打擊,還想申請見一見兒子,可看見的完全不是他心目中的兒子。
靳陽冷眼看他:“你有什麼用?你不是說會替我想辦法嗎?”
靳衛東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乖巧的兒子,他徹底垮掉,病倒了。
江城開車到吳鎮,大約要一個半小時。
那裡因為特殊的地理環境,天一陰,整個鎮子便籠罩在淡淡的霧氣中,石板橋寬河灘還有兩邊農田,和遠處的山山水水,是很多藝術愛好者們採風的首選。
現在又是秋天,山間紅黃點綴,是攝影繪畫的好時間。
阿嬌頭靠在姜宓肩上,懷裡抱著胡瑤,舒舒服服睡了一路,到吳鎮外才醒,一睜眼就看見車窗外的大槐樹和石板橋。
大家紛紛拎著行李下了車,這次採風男女各一半,因為車位和住宿都有空缺,姜宓才帶了阿嬌來。
大家背畫架的背畫架,拎行李的拎行李。
阿嬌雖然沒有畫架,可她有一個巨大的行李箱,她長得實在漂亮,有兩個男生走到她面前,要替她拎行李。
阿嬌是慣受人侍奉的,並不覺得有什麼,可她箱子裡塞的東西太多了,那兩個男人,沒能拎起來。
姜宓有些發愁:“要不然你拿些日常用品,裝到我包裡,先用起來。”
阿嬌豪氣的一揮手:“不用,我自己來。”
單手拎起了大箱子,一路走還一路扭頭看風景,看見姜宓揹著畫架和揹包,手裡還拎著一袋項雲黷給的零食,伸出手來:“我來幫你拎一個。”
……
本來阿嬌這麼嬌滴滴的女孩兒,帶了這麼大個箱子出來,入村口還要走一長條石子路,幾個女孩都站得遠遠的看著她。
現在看見她的細胳膊細腿,竟然拎了這麼重的箱子,都偷笑那兩個男生:“你們倆不是吧,連人家小姑娘的臂力都比不過,逗人玩啊?”
這兩個本來就是團隊裡愛鬧騰的,可兩個男生直定定看著阿嬌,原來以為是嬌小美女,結果是個金剛芭比。
阿嬌一個人拎著箱子雄糾糾的走在最前面,走到哪兒覺得風景好看就拍下來,準備發給項雲黷。
他可辛苦了,沒得玩,又累,還沒錢。
越是往裡走,阿嬌就越是舒暢,這個地方靈氣濃郁。
不僅是她深吸了一口氣,胡瑤也從揹包裡探出頭來,深深吸上一口,狐狸爪子一滑,又掉進了包裡。
阿嬌輕輕叫了一聲楚服:你要是在這裡修煉,是不是能事半功倍?
楚服低應一聲,告訴阿嬌她去山間多吸幾口靈氣,從血玉中飛身出來,消失在霧色淡掩的山間。
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