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又不是冬天,天寒地凍需要喝點熱水暖身子。
“你不能喝冷水。”丁酉頭微微偏向一邊,露出紅色的耳朵,常嬸說過女孩子身體容易受寒氣,不能碰冷水。
秦貓明白過來,瞄他一眼,捧著竹杯啜飲,大眼彎成月牙,聲音含糖量極高,“好甜!”
“這個是送你的生辰禮。”修長的手指推著一個盒子過來,耳朵上的紅又加重了一層。
盒子是巴掌大硃紅色的錦盒,盒面色新沒有磨損,開啟,裡面是串粉色珍珠手鍊。
“好漂亮呀!”秦貓發出感嘆,取出戴上,舉起手腕在眼前晃動,越看越喜歡。
丁酉忍不住悄悄的轉過頭來,只一眼就視線就再也移不開,小姑娘凝霜雪的皓腕上戴著光滑圓潤散發著粉色光澤的珍珠手鍊,粉白雙色相映相輝。
“你不是答應我不再去黑市了嗎?”
他的偷看被秦貓抓了個正著,也無心欣賞手鍊了,兇巴巴的質問。
丁酉連忙解釋,“換足糧食後我就沒再去了,我答應過你不會再去的,這是之前買的,給師孃看過,師孃說不錯我才送你的。”
“柯姨也知道了呀?”秦貓一秒變害羞,柯姨肯定在偷笑呢。
丁酉這也才反應過來自己著急之下把老底兜出來了,懵了半響,“恩,因為我不懂這個東西的好壞,怕被坑,師父師孃他們也有送你生辰禮物。”
從揹簍裡拿出用平紋布包著的花皮小包袱,推給她。
秦貓眼睛亮亮的盯著揹簍,總覺得這就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神奇口袋,裡面什麼都有。
包袱裡是一本筆記本和一方手帕,深綠色外殼的筆記本里記得都是知識點,字型工整,應該是宋叔寫出來的。
天藍色的真絲手帕,入手涼爽柔軟,粉色絲線鎖成一道粉色的帕邊,帕角繡著天藍色不知名的花。
這兩份禮物好珍貴呀,她美得心裡的小泉汩汩的往外冒著幸福,“我給你還有柯姨宋叔做了套棉衣,今天你帶回去幫我送給他們。”
“好,柯姨知道了一定很開心,我、我也很開心。”少年低不可聞的尾音消失在風中。
秦貓放禮物的時候看到飯盒,她就是個笨蛋!都把這事忘了,懊惱,“丁酉,我帶了吃的都忘了告訴你了!”
“現在還不餓,昨天我帶了乾糧,等會再吃吧。”
少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神采奕奕的對小姑娘說:“我帶你放風箏好不好?”
“好!可怎麼放呀?”
“上車,我帶你。”
丁酉騎上車子以腳支地,示意秦貓拉著風箏坐在後座,待她坐穩後,大長腿把車蹬子踩出殘影,成一道離弦的箭衝出去。
“貓兒鬆手放風箏!”
“好!”
快速行駛的腳踏車帶出的風力讓風箏高高的飄起,秦貓開心的不得了,都顧不得後座上快騰空的屁股和被風吹的糊一臉的頭髮。
“哇!丁酉!這飛的好高呀!”
笑聲引得睡得迷迷糊糊的白雪支稜著耳朵站起,以為她們在玩什麼好玩的遊戲,興奮起來,邁著四條腿追了上來。
“哈哈哈!白雪你別咬我腳!”
“哈哈哈哈!臭白雪你走開啦!”
小姑娘的笑聲引得前面騎車的少年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腳下蹬的更快了。
此時如果有人路過就會發現這樣的一幕:
秋日裡藍的透徹的天空上飄著大朵白雲,地上成片的荒草隨著風舞動著身軀,形成黃色的波浪,波浪起起伏伏間,露出一個身穿藍色褂褲意氣風發的少年,少年弓著背騎著腳踏車,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待腳踏車駛過,就見車後座坐著一位笑靨如花的少女,少女一手拽著一條看不見的線,一手抓著後車座的鋼架,小腿高高蜷起,躲著跟著車子跑的黑色狗子的嘴筒子。
視線隨著少女的手向上移去,能看到一隻風箏隨著腳踏車的前進方向移動。
可惜沒人來,也沒人欣賞到屬於少年少女之間神采飛揚的青春年華。
玩盡興後,秦貓這個坐車的比騎車的還慘還累,頭髮吹的像雞窩,滿臉的灰塵,嗓子亦乾啞了起來,渾身都要散了架,和白雪並排躺在草地上裝死。
騎車的那個除了出了一身的汗,還是生龍活虎的,帶著一個人騎了那麼久的車子,腿都不打一下彎。
丁酉見她這麼累,好笑又心疼,從揹簍裡拿出條毛巾用熱水打溼擰乾,託著毛巾端著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