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沒被磕到的那一隻。
劉東山雙手枕在腦後,呵呵笑著和他兒子說話。
這父子倆一天總是會這樣呆上一會半會的,劉靈芝最喜歡黏著他爹。他爹在家的時候,他大多時候都呆在房裡和他爹說“悄悄話。”
李半夏進來後,劉靈芝朝他這個方向瞥了一眼,“哼”了一聲,又回過頭和他爹說話去了。
父子倆聊到很晚,李半夏是坐著不是,躺下又沒地方,只得到外面去走走。
等她回來的時候,劉靈芝已經蜷曲著身體在他爹的懷裡睡熟了。背抵著他爹,屁股撅著,小臉深深地埋在被子裡。
他的樣子很乖,很安靜,要是這個小鬼醒著也和這會兒一樣,應該能讓她省不少的心。
劉東山真是一個慈父,側著身體,輕輕地拍著他兒子的背,嘴角咧著一抹憨憨的笑。
李半夏看著這一幕有些失神,她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父親,可她依稀還記得小的時候父親揹著她上山採草藥。山高路險,父親牽著她的手從未鬆開過,遇上難走的路,父親就把她掛到他的背上。
他臉上流露出來的神情,就和劉東山看著劉靈芝的時候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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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妯娌是非多
更新時間2013…7…4 10:08:05 字數:2018
016妯娌是非多
劉靈芝被抱回自己房裡睡去了,李半夏在床外靜靜躺了下來。
沒人吱聲,就連劉東山,也覺得面前的女人很是陌生,一下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兩人的相處很是奇怪,不似一對夫妻,更不似一對新婚夫妻。然而更奇怪的是,他們兩人居然沒有一人試圖來改變這種現狀。似乎這種陌生的相處模式,才是最適合他們的,才是他們真心想要的——
李半夏怕碰到劉東山的腳,遠遠地縮在外面,睡在床檔上,一個不留神就會從床上滾下來。
劉東山自然感覺到了她的過分小心,幾次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什麼。
天明,劉東山還在熟睡,李半夏輕悄悄地穿著衣服爬起來了。
鏟了一鏟癟稻穀,開啟雞巢的門,將一群雞雞鴨鴨地放了出來。
夏山香也起來了,今天她起得格外的早。
捧著他們夫妻倆的衣物,沒送到河溝裡,就在屋前的小水井裡搓了搓。
“二妹,早啊——”李半夏習慣性地打招呼。
“不早了,大嫂,太陽都打東邊出來了,我家西山在田裡也做了小半個工了。這個時候,怕是一條田埂都做完了。對了,大哥呢,大哥還沒起呢?”
“……沒呢。”
“大哥的腳傷得這麼嚴重啊?我昨天看了不就是割了一道小口子,怎麼這麼會兒還不見好?”夏山香嘖嘖嘴,“看不出來,大哥一個大男人,平時上山下田慣了,腳皮子還這麼嬌氣!”
李半夏微微皺了皺眉,她記得她來的這些天,劉東山起得可一直比劉西山早,回來得也比他晚。有的時候天氣太熱,中午吃完飯後劉西山還會在老婆的關切下睡上一小會兒,劉東山則頂著日頭去上工了。怎麼算,劉東山乾的活也不少於二弟的啊?
這不是東山腳傷了,昨兒又和孩子說得很晚,她早上不忍叫醒他才讓他多睡一會兒,咋就招來這種話癆子?
田裡的稻子長勢正好的時候,最需要水源了。劉西山想必是趁著早上去看看田裡有沒有水,順帶著把田埂給做一下,怎麼到了二妹嘴裡意思就全變了呢?
李半夏語氣無形中冷了一分,“二妹心疼二弟太累,叫他回來歇著便是,反正飯也好了,該回家吃飯了。等吃完飯再和相公一塊過去吧,田裡那點活怕是還沒有做完——”
不等她開口,李半夏又接著道:“二妹,把你那兩件衣服晾了吧,都搓了一早上了。晾完衣服正好去幫我叫二弟回來吃飯,早上這麼一點工夫,還跑那麼遠做事。說句玩笑話,這二弟鋤頭怕是還沒抬起來呢,就聽到家裡人喊他吃飯了——”
你說劉東山借腳傷少幹活,她就不能說你們夫妻倆故意在那兒偷懶?這邊都沒說什麼,你也沒什麼立場在這兒說他。
再說了,她一早上就洗自己和她男人的一點衣物,還好意思說自己勤快,替她丈夫叫屈?
李半夏也並不是要為自己的丈夫爭什麼,只是有些看不過去罷了。她在現代像這樣的人見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