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的貫月!
這貫月說起來算是被納了妾的,怎的會流落風塵?
此中緣故暫且不提,只說這貫月,心思通透,就是落入了這等泥埃之中,仍是一顆明心,踏踏實實的幫著老鴇子賺錢,這老鴇子見貫月乖巧懂事,又著實賺了一筆大錢,也生了欣賞之心。
今日這福郡王進得門來,一眼便看到這貫月真誠可愛的笑容,忍不住也微微笑了,深覺得今日這一千兩銀子花得值得,前幾日總是出得不夠,幾日不見,牽心掛肚的。
這如今改名為絮歌的貫月,瘦馬大院出來的,春花秋月樣樣走得,越發合福郡王的心意,進門就忍不住先剝了那件鵝黃色的薄衫,大紅牡丹的肚兜也都在那咯吱作響的床腳歇了好幾歇。
絮歌額頭浸著薄汗,躺在福郡王的胸口上,一隻軟梨也被壓得變形,顯得更加靡靡。
福郡王一手摸著絮歌的光背,心滿意足的道:“好絮歌,你跟爺出去吧。”
絮歌睜著一雙大眼睛,真誠的道:“公子,絮歌可不能給您添麻煩,若是被公子夫人知道,惹了公子不快,可教絮歌如何是好。公子放心,絮歌心中有您,日日等您來。”
福郡王想起王妃發火的樣子,越發厭煩,成日裡罵媽打狗,如若真是自己置外室被發現,又是這麼個妓子,怕那潑婦要進宮去告了母后。如今的福郡王可不能再遭皇帝厭煩了,福郡王想了又想,也就停了這個心思。
福郡王最近一肚子火,這隆德伯府落井下石,越發欺辱起文佳來,竟然把婚期定在四月份,這四月裡豈能有好日子,世人最忌諱的四月份,隆德伯府卻硬說良辰吉日。氣得福王妃跑去和皇后哭訴了一番,皇后也惱怒隆德伯府不識抬舉,招了宋夫人入宮話裡話外訓斥了一通,這才罷了。
說起隆德伯府宋夫人,哪裡就真會挑在四月間了,這也是自己親兒子,豈會如此辦事,只是想噁心福郡王罷了。
既然四月間不成,五月間又是單月,六月間裡有有那半路夫妻說法,便把婚期定在了八月初六。
日子定了下來,福王妃才鬆了口氣,加緊給文佳郡主趕製嫁妝。
權貴人家,嫁妝是從出生之日起就開始攢,如今也就是添些傢俱,只是前些日子惹出的事體也費了不少銀錢,如今福郡王府也有些捉襟見肘。
福郡王還一心出去胡混,花錢如流水,福王妃便有一肚子的怨言。
揚州來的花魁名聲越發喧響,很多男子拋灑千金,只為見這女子一面。
就連扶風也都聽聞了,訊息是綠綢說的。
扶風正在和司棋對著嫁妝莊子裡的賬冊,討論今年莊子種些什麼莊稼才好,綠綢袖著手進了來,聲音有些低,道:“夫人,聽冬青姐姐手底下的丫頭傳來訊息,說是老爺正在屋裡和老夫人說事。夫人今日請安怕是晚些去比較好。”
扶風有些詫異,說事?說什麼事自己請安要回避?
綠綢見屋裡無人,方才低聲道:“奴婢卻聽得不一樣的訊息,只怕說出來汙了夫人的耳朵。”
司棋看了扶風一眼,對綠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綠綢見扶風沒有說話,方才低聲道:“聽說是老爺和老夫人為了一個花娘鬧起來了,如今太夫人都驚動了。”
扶風無語,這嚴謙,一把年紀了,屋裡又還有盧風,竟然如此不安分,沒的傳出去丟臉。
扶風便問道:“可還有什麼訊息傳來?”
綠綢搖了搖頭,道:“老夫人院裡姐姐們嘴緊,別的不知道。”
扶風想了想,道:“這事兒你別到處嚷嚷,小心被人說我刺探婆婆院子裡的事,又是這起子不光彩的事體,都裝著不知道罷。”
綠綢應了,低眉順眼的退了下去。
☆、第152章 矛盾
姜氏屋裡一地狼藉;一個砸碎了的梅瓶碎片攤了一地,還有兩個茶盞歪倒著,茶渣茶水一地。
姜氏青著一張臉;手裡攥著手帕,冷眼看著嚴謙。
嚴謙臉色有些扭曲,怒道:“姜奉昭,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姜氏聽到這句話,竟微微笑了起來,道;“老爺;請問妾身犯了何錯?”
嚴謙一張臉越發難看,七出之罪自己竟然挑不出一個;難不成就因這姜氏不與自己銀子去逛花樓休了她?
嚴謙越發厭惡姜氏那張端莊的臉;道:“姜氏;你知道我為什麼如此厭惡你嗎?因為我看著你;就想起我那死去的明珠。”
姜氏一張端莊大方的臉頓時就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