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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離奇,原來這妾還能自求離去的?

豈不知這司棋是扯了謊哄騙扶風,那凌太太豈是心善之人,若真是,便也不會幹這買賣瘦馬的營生了。

當日卻是那如芸私自跑出了凌家,尋上了司棋,求司棋一併把司畫給贖出來,這司畫如今卻是有身契攥在凌太太手裡的,豈肯輕易放人。

豈料這如芸是個心思細膩的人,與那凌老爺糾纏數月,把個凌老爺哄得言聽計從,偷偷的弄到了凌老爺與各官員送禮獲取利益的賬冊,這還得了?當即司棋和如芸便想了個法子,和凌太太用那換賬冊換了司畫出來。

此中艱險自是不必細述,司畫得已逃脫牢籠,自是和如芸緊跟著司棋進了京,司棋一邊打探著扶風的情況,一般又拿出了些本與司畫開了個店,這司畫如今改名木清,如芸倒是不成改,只這司棋,如今對外的身份卻是這木清的寡嫂。

司棋只將身份與扶風說了幾句,扶風一年未見司棋,自是捨不得放她走,顧母等人回來的時候,扶風還扯這司棋唸叨讓司棋考驗考驗自己的棋藝有沒有增長。

司棋笑著道:“姑娘,多時不得那你蛋糕吃,今日還想嚐嚐,不知道能不能有這福分。”

顧母等人一來,司棋話語見對扶風客氣了起來,扶風很不自在,可聽得司棋想吃蛋糕,當即便答應現在就去做。

顧母也笑著留了飯,扶風高高興興的領著木棉去廚下幫忙。

司棋在扶風離開了屋子後,卻雙膝一彎,給顧母跪了下來。

顧母大吃一驚,心道這木娘子怕是有所求,忙伸手去拉司棋,道:“木娘子有話儘管說,怎的行此大禮。”

司棋推了顧母的手,道:“夫人,求夫人買下民女,民女願為奴為婢,只求能陪在顧姑娘身邊。”

顧母心頭大駭,這木娘子,到底是與這扶風何等關係,竟能拋棄良家身份,只為了陪在扶風身邊。

慕娘忙上去拉了司棋,道:“娘子有話好好說便是,不必如此。”

司棋站了起來,道:“不瞞夫人,民女知曉顧姑娘如今的身份不一般,民女也深知不能隨意露出端倪來,遭人猜忌便是萬劫不復。只是民女實在是……”

司棋說道這裡,卻想起那一日棋館外斑斕的陽光,和扶風帶著嬰兒肥的小臉,到如今長成亭亭少女,這其中,一點點的張大,如自己親生女兒一般,如何肯離了去。

如若不是怕影響到扶風,哪裡肯離了這一年,眼見就要成了親,那侯府裡如今可是住著之前有可能害過扶風的盧風。就扶風這點城府,怕是被吃得骨頭的不剩,少不得尋了法子上門來求顧母。

顧母聽了司棋的話,請司棋坐下了,又問司棋作何起了這心思。

司棋把與扶風之前在凌家大院裡被暗算一事給顧母說了一遍,又提起那兩個女孩兒如今都入了侯府,自己實在是放心不下,不得已才尋了這個法子。

顧母也大吃一驚,道:“竟有此事?”

司棋一臉鄭重的點了頭。

顧母與顧衛中鶼鰈情深,顧衛中並未納妾,哪裡知道這後宅的彎繞,年輕時聽得自己的母親林氏說起的暗算手段在顧宅裡是從未有過的。

如今聽了司棋的話,心裡駭然,道是溫靜這孩子心軟善良,真若是有此等歹毒之人算計,又如何躲避,只那隆德伯府裡和侯府宴席都被人設計了一通,身邊若是有個熟通後宅陰暗的人在,是再好不過的。

當即就道:“木娘子,有你在靜兒身邊,是再好不過的,木娘子也不必賣身,我這兩日恰好正與靜兒挑選陪房,只給你一個管事嬤嬤的位置送過去就是了。”

司棋大喜過望,想不到這顧母如此好說話,當即就要跪下去磕頭。

顧母忙又攔住了,心知這司棋在扶風心裡與他人不同,豈能隨意怠慢了去。當即就又道:“靜兒這孩子心誠,是我嫡親的閨女,我自是希望她過得好,木娘子想必和我一樣的心思,我卻不能跟了靜兒去,請木娘子以後多多照應。”

司棋聽得顧母的話,心知這顧母是在提醒自己,如今扶風是顧家的嫡女顧溫靜,要注意其身份,不能亂了尊卑。當即就屈膝行了禮,應了下來。

顧母見司棋舉止有度,雖一身布衣卻難掩其氣質清高,司棋話語見忖度了回覆,顯得謙謙有禮,顧母好感頓生,與司棋越發談得融洽。

等扶風興沖沖的端了蛋糕進來的時候,發現司棋和顧母正在融洽的談笑。顧母看著開心得滿臉紅暈的扶風,也覺得能讓司棋一直照看,是能少操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