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壞人嗎?好壞不是別人說的,你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大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聽姐的。”
聞卿又囑咐他,“不過跟他們來往還是要避著人,畢竟大環境如此。”
是啊,大環境如此……聞卿每每說這句話總覺得說不出的壓抑,這個時代的人們貧窮的令人心疼,但也愚蠢的令人髮指。文革毀了多少家庭,斷絕了多少文化,讓你想去恨這個國家的愚昧。可是看到它的貧窮弱小,你又忍不住怒其不爭哀其不幸,想做點什麼來改變。
只是一個人的力量何其渺小,只讓人徒生一股無力感。
回到家,大川又去了後山,想趁沒有上工的最後一天,去碰碰運氣。這幾天他又找了幾隻“野雞”,自家吃了一隻,剩下的被聞卿做成了醃肉,準備攢的多了拿去城裡賣。
聞卿提著一隻雞進了廚房,徐念生正在做飯。這回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三人還沒回來。
徐念生看到她,笑了笑,“你們還沒做飯嗎?我馬上就好。”
他說著,掀開鍋蓋,一股熱氣撲到他臉上,鏡片瞬間模糊一片。他摘下眼鏡,擦了擦水汽,又重新戴上。
聞卿眼尖,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就讓她看清了徐念生的相貌。原來瑪麗蘇小說中描寫的戴上眼鏡普普通通,摘下眼鏡貌若天仙的女主是真的存在的。
徐念生有一雙極為好看的眼睛,狹長妖嬈,很是漂亮。之前被眼鏡擋住了光彩,倒不怎麼明顯。現在摘了眼鏡,立刻讓他俊郎的容貌升級為妖孽。當然,他戴上眼鏡也不醜,只是沒有摘下眼鏡那麼驚豔罷了。
聞卿把手裡的雞遞給他,“我們吃過了,給你們加餐。”
她進來的時候,徐念生就看到了她手裡提著的雞,只以為她是帶來做飯用的,卻不想她竟然是給他的,連忙拒絕道,“不不不,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聞卿卻把雞往他手裡一塞,“沒啥貴重的,後山撿的,大川運氣好,撿到不少,”她一邊說著,一邊坐到灶火前,幫他燒起了火,“我來找你有事,你不收我還怎麼好意思求你辦事?”
“什麼事?你說,我能做到的就一定幫你,不必如此破費的。”
聞卿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真誠,不像是客套,“收著吧,就算不為自己,也為了家裡的老人考慮一下,老人家年紀大了,身子虛,燉點湯補補。再說,你還有兒、子、呢!”
她在兒子兩個字上加重了口音,徐念生驀地臉紅了,倒沒在堅持推脫,“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你。”
“不謝,說了找你有事的,”聞卿添了一把火,又被徐念生阻止,村裡人串門子,有活計都會順手搭把手,徐念生卻不好意思平白無故的讓人給幫忙,聞卿便也隨他,接著剛才的話題道,“我想讓你教我弟弟讀書。”
“讀書?”徐念生吃了一驚,現在全國各地都停課了,有些地方甚至學校都給砸了,讀書人遭受的迫害最嚴重,這種時候,這小姑娘竟然提出讓他教她弟弟讀書?
“嗯,我知道你每天都要教你兒子讀書的,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大川沒基礎,可能要費些功夫,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聞卿又一次提起他兒子,這次徐念生淡定了許多,聞卿有些遺憾,她還想看他臉紅呢。
徐念生不知道她的小九九,扶了扶眼鏡道,“行,我教他。”
“誒,徐叔你真是大好人,謹言有你這樣的爸爸一定很幸福!”
徐念生再次鬧了個大紅臉,也終於反應過來,“小丫頭你是知道謹言不是我兒子,所以故意打趣我的吧?”
“誒?謹言不是你兒子嗎?”聞卿裝傻,她當然知道徐謹言不是他兒子,一個二十七歲,一個十三歲,想也不可能嘛!
事實上,徐謹言是徐念生的侄子,是他大哥的兒子。只不過徐謹言九歲的時候,父母雙雙被害死,而且被徐謹言親眼目睹了那個場景,因此被嚇住了,不吃不喝不說話,差點就跟著去了。這時候剛剛回國的徐念生,因為與自家大哥長相相似,便假裝大哥照顧徐謹言,或許是熟悉的面孔,徐謹言果然慢慢走出陰影。
不過從那之後,徐念生索性把侄子當兒子養了,除了親近的一些人知道實情,別人都當他們是父子倆。
聞卿知道,也是從往生石上看到的,女主都不知道。
說起女主,聞卿突然想起,王秋梅這會兒應該已經重生了吧?
王秋梅確實重生了,這會兒正在研究她的空間。她空間裡頭有十畝黑土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