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抿唇,抓緊了夏蟬的手,“蟬兒,娘害怕……娘不想去……不想吃苦的藥。”
夏蟬笑著,“不怕不怕,蟬兒一直陪著娘,保證不吃藥好不好?”
葛氏微微一頓,眼神裡還是十分的害怕,夏蟬笑著道:“娘,只有治好了病,蟬兒才放心啊,難道娘捨得看著蟬兒一直為孃的病而擔心嗎?”
葛氏眼色有些猶豫,好一會兒才抬頭看著夏蟬,點了點頭。
夏蟬笑笑,“那娘趕緊去換一身衣裳,咱們這就走。”
葛氏點點頭,下了炕去裡間換衣裳。
夏蟬跟如月和夏妞兒交代了幾句,便跟梅丫和葛氏一起出了門。
馬車上,夏蟬一直柔聲的鼓勵著安慰著葛氏,藉此來撫平她緊張的心情。
到了鎮子上,已經是上午的時候了,夏蟬道:“梅丫,去蕭家棋局。”
梅丫應聲,駕著馬車去了蕭家棋局。
下了馬車,葛氏都緊張的有些手抖,夏蟬笑著,拍著她的手道:“別怕,娘,蟬兒一直陪著你。”
葛氏緊緊的攥著夏蟬的手,這樣才好像給自己找到了一點力量,支撐著自己不要倒下去。
進了棋局裡,夏蟬看了看,裡面安安靜靜的,沒幾個人,這時候,一個小夥計模樣的人走了上前來,“幾位客官,需要點什麼?”
夏蟬笑笑,“我來找你們老闆蕭先生,還請小哥代為稟報,就說是夏蟬來找。”
小夥計點頭,“幾位先請坐吧,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通報。”
夏蟬點頭,“麻煩了。”
扶著葛氏坐下,夏蟬倒了一杯茶遞給葛氏,葛氏捧著熱茶,慢慢的平復了緊張的心情。
剛坐下沒一會兒,蕭戰便從二樓走了下來,一身黑色的衣袍,臉上是萬年不變的冰山,見了夏蟬,蕭戰上前幾步道:“夏姑娘。”
夏蟬急忙起身,“蕭先生,您不忙吧?”
蕭戰點頭,“雖然有客人,可是為令堂診病的時間還是有的,跟我來吧。”
夏蟬急忙謝過,帶著葛氏和梅丫跟上了蕭戰,一起往樓上走去。
上了二樓,蕭戰將幾人引進了一個雅間之內,夏蟬扶著葛氏走了進去,蕭戰當先坐在圓桌之前,看著夏蟬道:“請坐吧。”
夏蟬點頭,扶著葛氏坐下。
葛氏有些害怕,抬頭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蕭戰,接觸到蕭戰的眼神後,又急忙低下頭去,手越發攥緊了夏蟬的手。
夏蟬輕笑,“娘,不用怕,蕭先生是好人。”
葛氏還是害怕的不行,蕭戰微微抿唇,從袖袋裡拿出了自己的布包,開啟,露出裡面的銀針。
葛氏見了,更加害怕了,拉著夏蟬就要往外走。
夏蟬急忙扯住了她,“娘,你別怕啊,這是給你治病的,不嚇人……”
葛氏慌了,“他要拿針扎我啊……蟬兒,他是壞人,帶我走,求求你了帶娘走吧……”
葛氏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十分的無助。
夏蟬正沒有辦法,蕭戰卻微微彈了一下食指,葛氏眼睛一閉,便暈了過去。
蕭戰道:“將她扶到榻上來。”
夏蟬點頭,跟梅丫一起扶著葛氏去了榻上躺下。
蕭戰伸手搭上葛氏的脈搏,微微駐足眯起了眼睛。
好一會兒,蕭戰才鬆手,道:“的確是中毒無疑。”
夏蟬一驚,“果真?!”
蕭戰點頭,從布包裡拿了銀針出來,找準了穴位,紮在了葛氏的手背上。
夏蟬看著,道:“蕭先生,可以解毒嗎?”
蕭戰搖搖頭,“我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幫令堂壓制住體內的毒,此毒,只有施毒之人才可以解開。”
夏蟬咬唇,道:“還是十分謝謝蕭先生。”
蕭戰搖搖頭,沒有再做聲,專心的給葛氏施針。
約莫半個多時辰過去,蕭戰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站起身子來,道:“好了。”
夏蟬急忙彎腰謝過,“多謝蕭先生,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蕭先生以後若有需要小女的,儘管吩咐便是。”
蕭戰搖搖手,“無妨,行醫者的本職。”
說著,蕭戰去拿了手帕擦了擦手,道:“回家之後切記不要讓她受刺激,儘量讓她的心情平和,避免大起大落,要不然會很危險的。”
夏蟬點頭,“小女記下了。”
這會兒,榻上的葛氏也悠悠轉醒了,起來之後,夏蟬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