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妝說著,伸手玩著自己的手指頭,這幅樣子落在夏蟬的眼裡,卻是有些心疼她了。
容長青這個大笨蛋,竟然看不出人家姑娘的心思,還在這裡說什麼風涼話。
夏蟬瞪了容長青幾眼,容長青咳了幾聲,道:“小妝啊,你放心吧,以後就算是嫁不出去,哥哥養著你,還有咱爹咱娘!”
文小妝一驚,抬起頭來看著容長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滿是歡喜,“容大哥,謝謝你,有你這句話,我以後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害怕了。”
文小妝說著,道:“你都不知道啊,之前你走了,我跟素素一起去找你,可是你家的那隻大黑狗,特別兇,最後我還跌了跟頭呢,把手臂摔破了,不過最後還是偷了你的一本書出來,我不識字兒,就給了素素。”
說著,文小妝又將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拿出來給容長青看。
夏蟬看著,道:“咦?這裡是怎麼回事兒?”
文小妝瘦削的手臂上,有著幾道傷口,還有幾個像是被燙傷了似得傷口一樣的。
“哎……小時候素素想吃蜂蜜,我們又沒錢,容大哥心裡不捨得素素難過,就自己去掏馬蜂窩,我害怕他出事兒啊,便也跟著去了,結果這個笨蛋真的就掏了馬蜂窩,被馬蜂追著跑,那會兒是夏天,衣裳穿的薄,我為了護著他,就把手給馬蜂蜇了,不過好在後面素素吃到了蜂蜜,容大哥也沒有事兒。”
文小妝說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夏蟬聽著她說著,卻覺得心裡酸酸的,再看容長青,雖然是一直面帶笑容,卻也是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夏蟬想,或許容長青之前的時候沒有感覺到什麼,只是現在再聽起來,會想起當年的情景,那個瘦弱的小女孩,到底是有怎樣大的勇氣,才能擋在自己的前面,為自己承擔了那麼多的疼痛和風雨。
小妝走的時候,容長青親自送了她出去,文小妝笑著,轉頭揮手,“容大哥,你們回去吧,我這就走了,回家晚了我娘該擔心哩。”
容長青笑著點頭,“行,你去吧,小心點,有時間就來容家找我說話。”
“哎,一定的。”
文小妝說著,便挎著籃子一蹦一跳的走遠了,容長青看著她的背影,一時間唏噓不已。
夏蟬道:“多好的姑娘,容娘娘,我跟你說,這樣的好姑娘你不珍惜,一轉眼沒了,保證把你的腸子悔青了。”
容長青皺眉,“感情這種事兒,勉強不得的,跟我有情的是素素,小妝,只是我的一個玩的比較好的朋友罷了。”
夏蟬聳肩,一邊往前走著,一邊道:“容娘娘,我剛才也看見你的那個小青梅素素了,說實話,當初你在定州跟我說起你的小青梅的時候,我腦海裡的形象,可就是小妝這種的,絕對想象不出,原來你的小青梅竟然是這種嬌嬌弱弱,一臉病態,而且總是願意表現出一股做作樣子的人。”
夏蟬說著,轉頭問著一旁的玉自珩,道:“十三,你說是不是?”
玉自珩急忙跟著點頭。
容長青雙手背在身後,道:“素素很可憐的,她本來就是大家閨秀,流落至此,也真是造化弄人,說實話,如果素素不嫌棄我,我還是願意跟她在一起的。”
“我去!”夏蟬皺眉,冷哼出聲,“這話應該是素素來說吧,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這麼沒骨氣?”
容長青嘆口氣,沒再說話了。
而這邊站在牆角後的小乞丐卻眯著眼睛看著幾人,歪著腦袋想了想,道:“不就是人多麼?我也有人啊,玉自珩,咱們走著瞧!”
容長青跟夏蟬幾人回了家,便見院子裡站了好幾個和尚,夏蟬皺眉,不知道容家這是鬧了哪一齣。
看見容長青回來,容重山便上前道:“長青啊,這些高僧都是爹找來的,你娘這牌位麼,也該祭奠一下了,你看,這高僧都是很出名的得道高僧,不過是來超度的價錢貴了一點。”
“爹,孩兒這手裡可沒錢啊,上午不是都跟您說了嗎?孩兒現在手上有點緊,這錢還是挺緊湊的,給孃親超度這事兒,就還是您來辦吧。”
容長青笑著說著,眼眸深處泛出一絲幽光。
容重山聽容長青這麼說,急忙道:“長青,你難道這真的沒錢嗎?這可是你孃親的事兒啊!”
容長青攤手,“爹爹,要是有錢,我能這樣推三阻四的嗎?不如,我跟將軍借一點,將軍肯定會借給我的。”
容重山急忙搖手,臉色也變了,道:“不用了,既然你沒有錢,那這事兒也不用辦了,我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