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那蠱蟲裡有自己的心頭血,是自己的所有心血!
玉自珩,這筆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翌日一早,夏蟬早早的就醒來了,小紫還在睡著,縮成一團的窩在了一旁,夏蟬坐起身子來,看見玉自珩正端著水進來,瞧見她醒了,玉自珩急忙走過來伸手扶著她的身子。
“感覺怎麼樣?今兒還得喝藥。”
夏蟬笑著點頭,“沒事兒,小紫不是給我解毒了嗎?我覺得好多了,你也別總拿我當個泥人兒似得,以後我進門出門的都得小心一些,不會再讓人下毒的。”
玉自珩點著頭,道:“那就起來吧,容娘娘說今兒要帶你去各處走一走,還得兌現給你買蘇繡的承諾呢。”
夏蟬笑著,穿好衣服鞋子下了床,去淨了臉梳了頭,便跟玉自珩一起下了樓去。
大廳內,早就準備好了早飯,其實都是昨晚上撤下去的那些飯菜而已,夏蟬看著,心裡有些不爽,大早上的吃的太油膩,真心讓人沒胃口。
“妹子,醒了?感覺咋樣?”
容長青上前來,站在夏蟬身前看著她。
夏蟬笑著,“讓你操心了,昨兒晚上你那麼晚還是出去找大夫,真是麻煩你了,我現在好了,沒事兒了。”
容長青笑著道:“好了就好,也不枉我跟十三忙活半宿啊,妹子,你放心,我也聽十三說了,這蘇州城內,竟然有人敢來對你下手,遠了我不敢說,只要是在這蘇州城內,我一定給你找著,到時候抓回來,任憑你處置,什麼煎了炸了炒了剁了,隨你處置。”
夏蟬輕笑,“容娘娘,你這會兒是越來越有個大男人的樣子了!”
“那是!”容長青自信的拍了一把胸脯,沒成想得意忘形了,拍的力氣大了一點,把自己拍的連連咳嗽。
一屋子的人樂作一團。
夏蟬跟玉自珩下來吃飯了,這桌子上便熱鬧了不少,看著一桌子的菜色,夏蟬也能看得出,都是昨兒晚上的菜,一樣的,估計是剩下的吧,看樣子一筷子沒動,夏蟬心裡想著,莫非這容家已經這麼窮了,竟然連一桌酒席都吃不起了?
容重山看著夏蟬笑著道:“夏姑娘,您多吃一點吧,聽聞您身子不好,該多補補才是。”
說著,就要給夏蟬夾菜。
夏蟬看著那油膩膩的菜,急忙搖手道:“不用了容老爺,我早上吃不慣這種油膩的菜,我喝一碗白粥就好。”
夏蟬決絕了,容重山有些尷尬,一旁在徐氏懷裡的容明青卻一個勁的扭著身子,想要去夾那個雞腿兒。
容重山面上有些尷尬,暗暗的瞪了徐氏一眼,徐氏害怕的縮了一下身子,帶著容明青便出去了。
容竹青自顧自的吃著菜,劉氏咳了一聲,“竹青,你不是還要出去嗎?這會兒就走吧,別耽誤了時辰。”
容竹青皺眉,‘砰’的一聲撂下了筷子來,“奶奶,不就是一桌酒席嗎?還是昨兒晚上剩下的,怎麼?我還吃不得啊?我是這容家的長孫,嫡長孫,他容長青就是個唱戲的,你們這會兒這麼巴結他,以後他也是個唱戲的,你們怎麼看不清楚實際呢,這容家,我才是最合格的繼承人。”
“放肆!”容重山怒吼了一聲,“是誰告訴你這些話的,你是不是魔怔了?”
容竹青站起了身子來,看著容重山,又看著容長青,道:“哼,一個戲子,說破了天也就是一個戲子罷了!”
容長青輕笑,將手裡的筷子放下,道:“你有什麼不滿嗎?”
容竹青冷笑一聲,道:“容長青,你充其量也就是個唱戲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擺譜,跟容家擺譜?當年你娘死了,你在這個家還有什麼資格繼續待著?”
“那好,既然二弟這麼討厭我,我這就去收拾東西,然後去縣太爺的衙門裡說一聲,從今往後將我容長青逐出族譜去,從此之後我就再也不是容家的人了!”
容長青說著,就準備起身往外走,容重山聽了,急忙上前來伸手按住了容長青的身子,連聲道:“不可啊,長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怎麼會讓你出去呢?”
容長青看著容重山,道:“爹,這種話若是在皇宮裡,說出來可是要被判死刑的,在咱們家裡,也就是隨便說說了吧?”
容重山一愣,“這……”
看容長青這個樣子,就是想要責罰容竹青了,可是竹青是自己的心尖肉啊!
劉氏看著容重山的樣子,當即便拄著柺杖起身,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個孽子拖出去,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