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一愣,道:“十三怎麼了?”
容長青‘啊’了一聲,又不做聲了。
夏蟬皺眉,“十三怎麼了?你剛才說的話什麼意思?”
容長青皺眉,伸手打了自己兩個嘴巴子,道:“真是欠打!”
夏蟬皺眉看著他。
容長青抬頭看著夏蟬,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就是去看見十三的時候,他正好是從外面回來,然後這臉上……傷了好多處,不過都是小傷,我走的時候,他自己在給自己上藥了。”
夏蟬急忙道:“嚴重嗎?有沒有流血?傷口大不大?”
“不嚴重不嚴重,就是一些小擦傷,像是被什麼碎片給劃傷了一樣的。”
容長青急忙說著,語畢,又道:“哎,你這人也真是的,擔心的啥啊?十三武功那麼高……”
話說到一半,容長青卻說不下去了。
夏蟬眼眶紅紅的,就中有眼淚要落下,卻還是沒有落下,在眼眶裡打轉。
她臉色是一種病態的白,唇色都是白的,惟有一雙黑葡萄似得眼睛,惹人注目,而此時那眼中的晶瑩的淚滴,讓容長青看了,都覺得心裡一緊,十分的難過。
“妹子,你別哭,別擔心,沒事兒的……”容長青急忙說著,然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來一樣,道:“對了,十三還拖我給你帶了一封信,你看看,你先看看,別哭了啊……”
容長青說著,急忙從懷裡將信件拿了出來,遞給了夏蟬。
夏蟬伸手接過,急急忙忙的拆開來。
信紙之上,龍飛鳳舞的字跡正是玉自珩的筆跡。
“吾之妻,見信安好,鬼面千兵在玉清山的山谷中,若要進得山谷,須得用我的令牌,我放在屋子裡的床底下的暗格裡,見到鬼面千兵,即刻解散他們,讓他們勿要再以真面目示人,務必要自保為上!這一路定會十分兇險,太子,皇上,霍家,想要這支軍隊的人太多,我萬分愧疚,不能陪你左右,卻還是要讓你去冒險!最後,千萬不要來京城,千萬不要來,我答應過你的,都會一一完成,我還要將你明媒正娶,還要與你兒孫滿堂,而此時,希望你保重自己,勿念!”
夏蟬看著信上的字跡,忍不住眼淚一滴滴的落下。
其實她看見開頭的稱謂,就已經溼了眼眶,吾之妻,這是玉自珩第一次這樣稱呼自己。
夏蟬哭過之後,卻又忍不住心裡幸福了起來。
“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