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龍耀皺眉,道:“起來吧。”
“謝皇上。”玉自珩起身。
百里龍耀看著玉自珩,道:“十三,你來的正好,朕有個問題想問你。”
玉自珩急忙點頭,“臣不敢,皇上請說。”
“如若你是這一國之君,發現了現在的事情,你會怎麼做?”
玉自珩一愣,隨即抬頭看著百里龍耀,道:“自然是要查出事情的真相來了,絕對不能胡亂的冤枉人。”
“哦?那照你這麼說,朕是冤枉你們咯?!”
百里龍耀皺眉看著玉自珩。
玉自珩毫不畏懼的迎上了百里龍耀的眼神,點頭道:“微臣以為,是的。”
“大膽!”百里龍耀皺眉,一拍桌子,怒視玉自珩。
“你可知你是臣朕是君,君臣之禮,君臣之別,你難道都忘在腦後了嗎?”
玉自珩跪下了身子,道:“君臣之禮,微臣從未忘記過,只是微臣絕對不會因為君臣之禮而屈服,而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
百里龍耀氣得不輕,一揮手,便將一桌子的茶具全部掃落在地。
玉自珩並未動彈分毫。
一些碎裂的瓷片襲上他的臉頰,劃破了肌膚,露出了血跡。
百里龍耀皺眉,道:“你出去吧。”
玉自珩抱拳,起身道:“皇上,單憑一封信,並不能說明什麼,微臣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皇上心中清楚的很,我們父子都已經卸甲在家,並沒有參與任何朝政,皇上,你可還記得微臣幼時之時,皇上曾經問過微臣,這輩子的心願是什麼?”
百里龍耀低著頭,不語。
玉自珩道:“微臣當時所言,只願醉死花叢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百里龍耀輕笑,抬頭道:“好一個只願醉死花叢間,不願鞠躬車馬前!十三,你的鬼面千兵呢?你醉死於花叢間的時候,莫非還要帶著這鬼面千兵一起?”
玉自珩輕笑,“原來皇上是擔心這個,無妨,鬼面千兵早已解散,在皇上定了玉家的罪名之前,在微臣卸甲之時,便已經讓鬼面千兵解散,現在就算是微臣有天大的本領,也無法再將他們集合了。”
百里龍耀冷笑一聲,“十三,你是將朕看做三歲的稚兒麼?”
玉自珩道:“皇上若是不信,自然可以派人去查探,若能尋得一絲鬼面千兵的痕跡,那便可以治微臣一個欺君犯上的罪名。”
百里龍耀皺眉,看著玉自珩說的十分的斬釘截鐵,道:“那是自然,朕自然會派人去查。”
玉自珩看著百里龍耀,道:“皇上,微臣要說的話就這麼多,皇上若是沒有什麼吩咐,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百里龍耀看著玉自珩臉上的傷痕,皺眉道:“朕讓御膳房備了薑湯水,你喝一碗再走吧。”
玉自珩輕笑,拱手道:“謝皇上恩典,只是微臣現在仍是戴罪之身,不敢享受皇上的恩賜,再者,微臣的身體還可以,區區小病,用不著薑湯水。”
玉自珩說完,便轉身直接離開。
百里龍耀看著玉自珩離去的背影,心中也是微微的下沉。
幼時,玉自珩一直在皇宮中長大,自己將他,就像是看作是自己的孩子一樣,加上玉自珩也是十分的聰明,所以就更加得了自己的很多寵愛。
百里龍耀嘆口氣,皺著眉看著地上的碎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決定。
玉自珩從養心殿中出來,常喜給嚇了一跳。
“呦,十三爺,您這臉是怎麼了這是……”常喜說著,趕緊的讓身後的小太監去取藥,玉自珩擺手,道:“無妨,小傷而已。”
常喜咂咂嘴,“十三爺,您這是怎麼了到底,跟萬歲爺置的什麼氣兒呢,您瞧瞧您現在這臉,嘖嘖,多白淨的一張臉,這破了相了可就糟了。”
玉自珩輕笑,“皮囊而已,又何在意?”
說著,大步的走下了臺階去,往宮門口走去。
天色剛亮,百里胤便在宮門口碰見了玉自珩。
玉自珩見了百里胤,行禮也未行,直接擦肩而過。
百里胤輕笑,轉身看著玉自珩,道:“十三,怎麼沒看見本殿麼?”
玉自珩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百里胤,笑道:“參見太子殿下。”
百里胤看著玉自珩的臉,道:“你的臉怎麼了?去跟父皇求情,被打了?”
玉自珩輕笑,“太子殿下真是憂國憂民,竟然還有心思來管微臣臉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