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旦困進去輕易可就出不來了。”
聞言易苒也不禁面色一正,探身看去,迎面便是一幽深的洞穴,從這裡看去只是一團漆黑,洞穴入口外,天然的流水居然沖刷出一條細長隱蔽的溝壑,更顯嶙峋。 洞穴兩旁隨處散落的岩石卻是尖利的楔形,彷彿一簇簇利劍,劍鋒似乎被打磨的異常光亮,簡直像透著絲絲殺氣,洞內光線被巖壁反射,一切都浸潤在一片灰白之中,從溝壑之中騰起的霧氣,凝結之後猶如雪花冰霜。
洞內十分寂靜,唯有不斷叮叮咚咚的滴水聲進入耳膜,加上此情此景,忍不住的就讓人渾身一顫,泛起一陣的寒意。
“是,記,記住了。”身上實際並不冷,但易苒還是忍不住的先在手上哈了一口氣,這才答應了一聲。
曾不凡也不多說,舉著手裡的油燈當先垮了一步。
只不過是一步,周圍情景便瞬間完全變了一副樣子,如同身處宇宙般底色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只不過在黑暗中漂浮著的,不是星球,卻是顏色各異的長短線條,飄散在四周有快有慢的悠悠晃動,在黑暗中留下一道道彩色印記。
易苒滿面詫異,左右扭頭看著原本該是石壁的地方,丁點猜不出這是幻覺還是真的改變了周圍形態,一時間幾乎想往旁邊踏一步試試能不能撞了牆!
“跟上。”曾不凡深沉的聲音在前響起,驚醒了還在愣愣出神的易苒,接著便腳下不停的繼續舉步向前。
跟著曾不凡手中燈盞的光芒,易苒越往前便越大約明白了,四周這些看似雜亂的線條卻都有固定的路線,每幾條糾纏在一起便成了一小型符陣。曾不凡在前帶路,看見有的線條時會毫不在意徑直行過,但有的卻是很小心的饒了一大圈,似乎很是忌憚。
而這其中的原理和差別,易苒就當真是兩眼一抹黑了,雖然她在陣法之道上自學了許多,也還算用心,但若想憑此就看懂護山大陣,就真的好像讓一個初中生去解高等數學了一般,不說由答案逆推了,便是把詳細解題過程一一放在了眼前,也是什麼都看不懂的。因著這緣故,易苒越走心頭就越是凝重,莫說她本就無意,就是當真想一心破陣了,怕是除了蠻力破壞山洞,旁的怕也是根本不知該如何下手把?
只有真正身處其中,她才能深刻意識天下第一大宗的底蘊是何其驚人,即便她知道的只是些皮毛,但就這皮毛也已不知超出了在隱姓埋名的星冥門多少!
這就不得不讓易苒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紀慧雲就算瘋狂了些,也不至於做全無把握的送死之事,那麼,她憑藉的到底是什麼,足夠讓她這般膽大,放言半年後便要屠盡天羽宗?
越想越覺自己前途無亮,心裡一陣陣的既虛且寒,易苒搖搖頭,阻止自己這般毫無用處的猜測臆想,也不再看面前根本無法理解的線條,只是分出了些心思來跟著曾不凡,大多的心神便已在努力回想,加深記憶著方才進內的路線了。
這般不到小半時辰,恍然的只是跟著曾不凡的易苒剛邁出一步後,卻猛然驚覺眼前一亮,自己竟然已出了山洞!正面對這面前尖利的稜型鍾乳巖!
愣愣扭頭看向曾不凡,卻見他面帶滿意的點了點頭,收起燈盞便舉步邁向了歸途,易苒忙開口問道:“陣心呢?”
曾不凡奇怪的看她一眼:“方才不是才帶你看過?”
“可那不是……”易苒說著便是一頓,瞬間明白了那黑暗中的各色線條不是保護陣心的幻陣,而就是陣心!
曾不凡看著易苒面上的怔愣,心內又是一股對自己這弟子愚鈍天性的無奈與嘆息,但接著想到了冰兒,便又瞬間顧不上理會別的,加快了腳步向著出口行去。
隨手將易苒放在了天羽峰峰頂上,曾不凡甚至沒心思再對易苒說一句話,便瞬間掐訣而遁,開始去尋求此生的真愛。
只剩下站在峰頂上的易苒忽的反應了過來,遁訣倒掐的快,可曾不凡到現在還連一個“避塵訣”都沒給自己施呢!他總不會就用那副尊容去見他的冰兒示愛吧?
應該……不會吧?易苒一路這般不確定的胡思亂想著,又耗了半個時辰才到了主峰傳送室回到了不凡崖。
剛出陣不過幾息功夫,便又悠悠飛來了一張傳音符,符上清晰的寫著林山二字。
想著林山這應是和前一陣子一般催促自己,剛剛獲得了大陣不少訊息的易苒不甚在意,邊往閣樓行著便隨意開啟了它,只是這次林山的話卻多少有些出乎易苒意料了。
天羽宗已決定,令林山與王漣結為雙修道侶,如今先定名分,等得兩人築基修為都穩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