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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能大致感受到自己釋放神識強度的,因此也並沒有辯解,一言不發,算是預設。

範塵見此猶豫片刻,終是上前幾步行到了易苒身邊,昂首問道:“會這般強,你可是有錘鍊神識之法?”

易苒目露驚詫,範塵便又分辨一般忙得說道:“我也絕不會讓你吃虧,將此法告訴我,靈石秘籍,法器丹藥,只要我能籌的到的你都儘可張口!”

易苒有些恍然,想了一陣覺得好像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便慢慢張了口說出了自己鍛鍊神識的唯一方法:“常常把神識放出去,直到耗乾淨支撐不住,恢復後便會比之前長一些。”

聞言範塵的面色瞬間很是難看,張張口似是強自忍耐才沒有發火一般,深吸口氣,語氣帶了壓制的不忿:“你若覺這些不夠,我可已心魔起誓,只要你的秘法確是我想要的,我便將像方才那般,如何收斂自身神識,不被他人探查到的秘法與你相換。此秘籍一旦大成,便是煉氣修為,也可潛進金丹真人十丈內而一絲不覺!”

易苒退了一步:“若我猜得不錯,你方才那才是家傳秘法吧,也能傳授於我?”

“如今洨河範氏有靈根者只剩我一人,能不能傳也是我說了算。”範塵說到這面色難看,轉了話題:“廢話少說,怎樣?你可願相換?”

易苒不再多問,苦笑著嘆息了一聲:“我倒是當真想換的,只是我怕我說出來後,你便不願了。”

範塵面色謹慎:“即便不值我的家傳秘法,我也會另付靈石補償,總之不會另你吃虧就是!”

“好吧,那便告訴你。我之所以神識比常人強許多,是因為……”易苒壓低了聲音,見對方忍不住的靠了過來,才幾乎惡趣味的一攤手,說得無賴:“天生的!”

範塵一頓,愣了半晌後才反應過來,瞬間身上便滿是被戲耍後的戾氣,靈力向著易苒侵壓下來,逼得她瞬間便退了好幾步,半身都跪踩進了水裡,這才能站直了身,抬頭看著不遠處得範塵,似笑非笑:“你瞧,我說得可對?”

範塵一聲冷哼,似是連個眼角都不屑施捨給她了一般,一抬手從袖間放出了一火紅的飛劍,瞬間躍上飛去,只給易苒留下了一漸行漸遠得白色飛影。

等到範塵的身形消失在眼前,還依然站在水裡一動不動的易苒才忽的彎腰一咳猛咳,吐出了半口鮮血。

又彎著腰咳嗽了好一陣,等得胸口到嗓間的刺痛都消下去了,易苒才慢慢動身從清潭裡蹚了出來,築基期的靈壓顯然不是她此時能承受的,雖然疼痛消下了些,但胸口依然很是憋悶,迎面接下威壓的面頰也火辣辣的泛著熱度,像是剛被毫不留情的掌摑,可即便如此,易苒嘴角依然堅持扯著一抹嘲諷的笑。

不愛說話不代表沒有脾氣,上輩子的易苒,從女孩到女人,至多算是內向自閉,不喜言談,但畢竟是小康之家,父母獨女,從小到大倒還真的沒受過什麼太大的屈辱責難,怎麼說也有份自己的傲骨與自尊。

剛剛對範塵這有些意氣用事的舉動,並不單單是因為易苒知道範塵再如何囂張,也決不敢在落浪主峰上殘殺同門。更多的其實還是易苒心頭壓抑已久的傲氣突得上來,不願再在對方無理強逼之時,自己卻只會小心退讓解釋了的緣故。

畢竟就算前世也並非真正天下大同、毫無不公的好地方,怎麼說也是講究人權的民主社會。既不會有人把把拐賣到陌生的島上用性命威脅她修仙,也不會有人在她剛學會點本事以後就把她弄個半死,修為全消,再逼著她去做九死一生的臥底,頭頂上時刻懸著達摩克斯之劍,沒一刻安寧。

從三年前莫名其妙的到了易家村裡開始,直到現在,獨在異鄉又心驚膽戰,易苒的日子過得絕算不上平安喜樂,雖她表現的不甚在意、自得其樂,其實也只是無可奈何下的自我調節、不得不為之。畢竟無法反抗,除了接受現狀,先俯下身子讓自己活下來,再想法子活的更好外,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只是,太久的逆來順受,習慣了俯下身,卻只怕有朝一日會真的忘了該如何挺直脊樑。

外門青衣雖避水避塵,但抵擋不住水從衣間縫隙裡進來,溼了身上裡衣,易苒慢悠悠的上了岸,抹了一把臉,也未用靈力烘乾裡衣,就徑直在潭邊坐了下來,拿出了儲物袋中的妖丹,目光沉吟。

當初萬長老與林山能隨心所欲的將她們從易家村帶到星冥島,是因為那時他們是仙人,自己只是凡夫俗子:之後紀慧雲之所以能隨心所以的強逼她來天羽宗臥底,自然是因為她乃元嬰大能,自己卻只是一練氣期的菜鳥:方才的範塵口口聲聲說不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