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麻風病人不斷減少,取而代之需要被社會所隔離和關押的,則是‘瘋人’。但是有意思的是,社會的權力話語機制制定了一套規則,用以馴服人類,不在這套規則之內的人就被判定為‘瘋人’。當一隻狗因為咬人而被人判定為‘瘋狗’的時候,到底遵從他的本能是正常的,還是遵從人類社會的規定是正常的?所以,到底是遊離於機制外的那些人是‘瘋人’,還是處於這套機制內的人是呢?”
女生越說,雙眼中的光芒越盛,似乎進入了一種狂熱的狀態,幾乎要將蕭瑜給灼傷。她喋喋不休的話讓蕭瑜頭腦發脹,忍不住低喝了一聲:“住嘴!說重點!”
女生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像是意識到自己方才太過激動的行為,因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聲說道:“重點就是,我不認為你有進入這裡的需要。”
想起剛才女生的話,蕭瑜沉默了片刻。半晌,他才開口問道:“那你呢,你又為什麼進來這裡?”
聞言,女生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抬手指了指窗外。初春的太陽並不刺眼,反而給人暖融融的感覺,窗外的玻璃上,幾枝藤蔓植物沿著窗臺蔓延了上來,佔據了窗臺的底部,露出一片生機。而穿透窗戶往外望去,高樓林立的s市城區一覽無餘。
“因為啊,我自認為不是瘋子。”
奇蹟地,蕭瑜聽懂了蘇瑾的話,兩人在一瞬間默契地對視著,接著同時笑出了聲。
有了蘇瑾,蕭瑜在這裡的生活便開始變得不那麼難熬了。他那位兄長給他安排了最好的看護,並且找了國內最頂尖的醫生來為他治療雙腿,保證讓他重新站起來,但蕭瑜卻沒有因此有多少感激。他清楚地知道守在自己周圍的警衛有多少,自己一旦表現出想出院的跡象,醫生就會過來,讓自己的“病情”更加嚴重。
在此期間,蘇瑾總喜歡在他的床頭朗讀一些書,有時候是歷史,有時候是文學,但她最愛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