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會兒,他反應過來,“喂,我說阿南,該不會是辛肆月她拜託你的吧!我就覺得你今晚突然約我喝酒哪裡不對勁了,現在看來你就是挖了一個坑在等著我跳!”
“嗯?”沈斯南眼角微抬看他。
毛士源說道:“今天我和她吃飯,她硬要搶我手機刪掉影片,不過當然是沒得逞!”
只是沒想到,最後還是栽沈斯南的手裡。
沈斯南若有所思地看著酒杯裡那晶瑩的液體。
毛士源注意著他的神情,直覺有戲。
“阿南,你該不會真對辛肆月感興趣了吧?”
沈斯南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毛士源解讀他的神情,答案應該是——否。
他大手一揮,“我也覺得不可能!辛肆月之前追你追得那麼辛苦都沒見你有絲毫反應,如今她可是恨不得離你遠遠的,我想你應該更不會有興趣才是。”
沈斯南也不回答,由著他猜,等他說完這才道:“我最近在著手新公司的事情,你來加入吧。”
“啊?”毛士源驚得差點被酒嗆了一大口,“你什麼時候開新公司了?”
“前兩個月開始籌備的。”沈斯南說完又道:“沈氏那邊我抽不開身,新公司的事情你可以放手去幹。”
毛士源瞧了瞧他,見他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當即大手將桌子一拍,“成啊!”
沈斯南點了點頭。
毛士源喝了兩口酒後,又忍不住問道:“聽說辛肆月從你公寓那裡搬出來了?”
“嗯?”沈斯南微微眯眸。
毛士源接著道:“辛肆月今天自己說的。”
沈斯南睨著他道:“你和她倒是熟稔。”
毛士源乾笑兩聲,“我這不是在幫你勸她回心轉意嗎?可誰想,她倒是把所有的後路都斷了。”
沈斯南瞧了他一眼,心知他純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毛士源可不注意他神情,自顧自說道:“她也真是奇怪,為了躲你,連遠在國外的盛溫陽都搬了出來。”
沈斯南臉色微微一變,就聽得毛士源又八卦道:“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她心灰意冷到這樣?還死活都不回頭了?就跟你是洪水猛獸一樣!”
沈斯南沉了一口氣,有些煩躁道:“別和我提她了。”
毛士源察覺出異樣,乖乖閉嘴了。
其實毛士源誤會的是,沈斯南說的“別和我提她”中的她不是指辛肆月,而是在說盛溫陽。
外人所不知道的是,沈斯南對盛溫陽雖有不同,但這也僅限於盛溫陽她身上與眾不同的魅力而已,至於那種愛得死去活來的程度倒還達不到。
當初盛溫陽當真如一抹燦爛耀眼的陽光闖進他的世界,她漂亮能幹,成熟穩重,而且還十分強勢,一步步故意接近他,告白,套路……一環環下來,沈斯南雖然看得清楚,但也沒多麼反感,也就由著她去了。
許是盛溫陽太自以為是,她覺得他對她偶爾的回應就是愛上她的節奏,哭著和他說家世平凡的她配不上能呼風喚雨的沈家,她說她要出國,要讓自己變得更優秀,好能光明正大地和他並肩站在一起。
沈斯南看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盛溫陽哭得梨花帶雨的時候還不忘扯了他的領口,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埋頭窩在他懷裡繼續低聲抽泣,“沈斯南,我愛你!”
盛溫陽的示愛沒有得到回應,可是,再也沒有比他允許自己窩在他懷裡,親吻他更好的回應的。
沈斯南允許她的所有親密舉動,這就是足夠讓盛溫陽引以為傲還有自信的事情了。
他有潔癖,他一向不喜歡別人碰他,可是盛溫陽就是個例外。
這點,知道的人數不勝數。
所以漸漸的才有了沈斯南和盛溫陽兩情相悅的傳聞,並且當場目睹過盛溫陽挽著他手臂的人更是深信不疑。
連著毛士源也一度以為,這輩子,能讓沈斯南動心的就非盛溫陽莫屬了。
兩人喝了會酒也就各回各處。
沈斯南在公寓門口迎面碰見了等了自己十幾分鐘的翁吟琳,他按了按隱隱有些作疼的太陽穴,扯出笑容道:“媽,你怎麼在這?”
翁吟琳當真覺得自己快被他氣得半隻腳都要踏進棺材裡了,於是沒好氣地回道:“我不來這裡,我就又該大半月見不到我自己的親生兒子了!”
沈斯南懶懶地側過頭,看著別處,真心不知這些長輩們每天閒著沒事都在瞎操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