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可以提前下班了吧？”

辛肆月眼睫毛微微顫抖，所以，今天這事，沈斯南是籌劃了多久？

她想不透其中的彎彎繞繞，明明早上辛黔城還和自己說找不到物證也找不到人證，怎麼轉眼下午就抓人了？

路上，辛肆月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斯南修長的手指輕敲著節奏，心情極好地看著窗外，藍天白天，陽光明媚，他聽她問起，這才轉頭看向她，“什麼？”

“我哥明明說，施詩的證據很難找，就連她自己都胸有成竹地一而再，再而三地說自己不會有栽倒的一天，你們怎麼找到的證據？”

沈斯南只道：“這個世界，有人脈，有金錢，就可以做到任何事情。她自以為是，認為自己做到了天衣無縫，實則百密一疏，為了讓她俯首認罪，物證人證我都找齊了。只是可惜，她殺人未遂，只能從輕處置，不過，十年的牢獄之災，也夠她洗心革面了。”

辛肆月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隨後緩緩笑道：“雖然我和她接觸不深，但我覺得她不是那種會洗心革面的人。”

“你的意思是……”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有這樣的人存在，挺奇葩的。”

沈斯南伸手摟住她，安慰她道：“這個世界什麼樣的人都有，不足為奇，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也是。十年，也夠了。”辛肆月說完，心裡又補上了一句：也不知這個世界能不能維持十年……

鏡花水月，還是夢一場，如今她已經完全辨不出來了。

她不知，若是真如施詩所說，時間在他婚後兩年就停止，那麼，這裡面的所有人，是會繼續存在還是要消失不見？自己，會死去嗎？會回到以前的世界嗎？還是，就這樣把一切畫上了句號。

猜不透，想不明白。

“你在想什麼？”沈斯南見她出神，眼神放空，可是眉心並沒有因為施詩被捕而舒展過，不禁語氣略急地問道。

“哦，沒事。”說著，她伸手摟住了他的臂彎，笑著往他坐的位置挪了過去，湊到他身側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就可以專心準備婚禮的事情了？”

“婚禮一直都在準備著，也就只有你沒放在心上。”

“不是還有你嗎？你操心了，我自然就無需擔心了，是吧。”

“你倒是會哄人。”

“嗯，你可得珍惜，我可不輕易哄人。”

“哦？這麼說還得多謝沈太太賞臉了？”

“那是自然！”

一路聊些有的沒的，吃過飯之後，沈斯南帶她去看傢俱。辛肆月精挑細選了許久，這才定下來。

“怎麼要買新傢俱？”她問。

“結婚自然得什麼都買新的。”

辛肆月眨了眨眼，哦，懂了。

兩人回去的路上，沈斯南接了個電話。辛肆月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夜間十點。

沈斯南帶著藍芽，全程只是專注地聽著對方講話，自己偶爾回一兩個字，最後臨掛電話時，他才說了句：“等你哪天有空，一起吃飯。好，先這樣。”

辛肆月看著前方，也沒想追問是誰的電話，沈斯倒是先提起了，“今天我的那位朋友打來的，他說，審了幾個小時，施詩已經認罪了。不過，她提出了一個要求，想最後見你一面。”

沈斯南說著，注意看了一眼她神情，“如果你不想見的話，我……”

沈斯南話未完，辛肆月就接了句：“我見。”她微微一笑，“正好我有些問題想問清楚。”

辛肆月是在第二天下班後過去的警局，那位大隊長親自帶她去見了施詩，她沒有想到的是，不到一天，施詩頭披頭散髮，雙目無神渾濁，在看到辛肆月時，眸光一亮，隨後那光芒就一閃而逝。

施詩冷笑道：“沈斯南確實比我想的有能耐，不過你也別得意，就算他扳倒了我，你們之間還有一個盛溫陽在。”

辛肆月嘲笑道：“你到現在還看不清局勢嗎？盛溫陽她還能成為我們兩人之間的羈絆？你是太小瞧沈斯南，還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

“你好欺負！辛肆月，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當初不是你，我會淪落得那麼悲慘可憐嗎！都是你害的！一切都是你！”

“我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就帶著這個永遠解不開的謎一直活下去吧！而我，只要一死，就能回到過去那個世界。至於你，就和這個虛幻的世界一起傾覆吧！哈哈哈！”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