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芮耙丫�蛓in解約了,據說鬧得很不愉快,方柏樹戴著墨鏡出來時,記者依稀可以看到鏡框內的鼻青眼腫,這一新聞再次上了頭條……沈旬和方氏不和,這倒是傅子琛考慮和方柏天合作的重要原因之一,沈旬和謝拾關係很好,如果說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那麼方柏天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臨時合作伙伴。
沈旬在家裡養起了魚,一條金黃,一條淺白,還興沖沖地拿到片場給謝拾看,結果兩條魚在外面待的太久,一不小心被凍死了。沈旬將魚拿出來時臉都黑了,謝拾簡直拿他沒辦法……兩人空下來時會去健身房包場,打打籃球,大汗淋漓地在木地板上躺下來。
謝拾有些恍惚,側過頭問身邊的沈旬:“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有一次運動會——”
他還沒說完,沈旬就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身子一側,手肘撐地,道:“你是指那次運動會後拍照,你拼命往我身邊擠……”
“……”自戀鬼又來了,謝拾轉過身子不理他。
沈旬伸長手,手指撥弄著謝拾的短髮,道:“有點長,該剪了。”
“大汗淋漓的,髒。”謝拾扯開他的手。
沈旬笑笑,湊上去親親他,小聲說:“髒死了我也要。”
與此同時,傅子琛開始著力於挽救從前的生意夥伴——
除夕夜,街燈璀璨,沈旬和謝拾無法肩並肩上街,只能靠在家裡的沙發上,像兩隻互相取暖的動物。開啟電視機,春節晚會開始播放,謝拾將水果拿過來,耐心地切開,沈旬蹺著長腿,得意地指著電視機裡的大勢男明星,嘲道:“也輪到這傢伙上臺了,要不是我之前拒絕了邀約……”
謝拾手中動作一頓。
沈旬頓時意識到什麼,住了嘴。
“你是不是不打算演戲了?”謝拾問。
沈旬一把將人摟過來,親了一下,興沖沖道:“快看,你小時候最喜歡的馬臉上臺了!”
“別轉移話題!”謝拾淡淡道。
沈旬兩週前解約,受到界內的橄欖枝數不勝數,大小片約如同雪花源源不斷,他的電影還未上映,粉絲無數,只消在微博上一呼,便有萬人響應,身價依然十分高,但是他已經一個月沒有接新的工作了,再這樣下去,再高的人氣,都會有坍塌成泡沫的一天,李哥私底下給謝拾打過電話,讓謝拾勸勸沈旬,沈旬脾氣又不好,只聽謝拾的話。
謝拾心裡也十分清楚,沈旬已經著手處理退圈之後的事了。毛雙跟他提起,沈旬解約前曾經上門拜訪過,兩人倒是在一部戲中以主演和音樂監製的身份有過一點交情,沈旬從來不是靠交情的人,但是卻去找過毛雙,希望他能多多指點謝拾,還有張萌萌、易長洲、李行南,和沈旬關係不錯的人,這些大腕,都對謝拾多有照拂。沈旬在圈中雖然交情不多,但是演技過硬,導演製片人方面的人脈非常廣闊,謝拾今後如果要進入影視圈,演技方面有他可以幫忙,其他方面,也有他留下來的資源鋪好了路。
所謂鋪好了路,只是將他的路讓給了自己。
謝拾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無論沈旬喜歡做什麼,他都支援,即使他們是情侶,是親人,也是互相尊重的,但是他又不希望沈旬是為了自己放棄……
“你什麼時候做出的決定?”謝拾問。
“就這幾天吧。”沈旬捏捏他的臉,“別這麼嚴肅,來,有芒果酸奶——搖頭表示要我餵你,點頭表示你餵我——”
“你騙我。”謝拾搖頭道。
他猝不及防地被吻上了一口酸奶:“唔。”
唇分時,沈旬攬過他,認真道:“其實是你住院的時候,有一瞬間,我……”
“你什麼?”謝拾好笑地看著他詞窮捉急的樣子。
沈旬難得地沉默了幾秒。緊張、自責、崩潰、痛徹心扉,那時,短短几小時,所有的情緒都嚐遍了,不亞於當年失去父母的痛苦。如果謝拾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麼留下來的又只剩下他,每次留下來的都只剩下他,他已經受夠了。跟謝拾比起來,仇恨、夢想、未來根本算不了什麼。他在病房外下了決定,要買戒指,要表白,即使臉紅得說不出口,要浪漫,要對他好,還要坦白真相,即使謝拾知道後會動搖和他在一起的決心。
於是他接下來趕赴美國電影的片約,在心裡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分離了。
退居幕後,這能叫什麼犧牲,為了自己所愛,這只是隨手獻上的一束玫瑰而已。
而他要獻給謝拾的玫瑰,必須是去掉刺的,首先傅子琛就是一個障礙,他必須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