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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也已經有人開始如此稱呼他。

惜翠:“小師父禪心通達,但我卻沒小師父你這等覺悟,我只是從小就喜歡生得好看的人罷了。”

她和衛檀生之間其實沒有什麼話可說。

衛檀生好像真的只是答應請她喝一杯茶而已,喝了茶,再無其他的話。

沒有辦法,惜翠只能當自己在相親。

將茶杯中的茶一口氣喝了個乾淨,沒話找話繼續尬聊。

“聽慧如說,小師父去了山下講經?”

“確有此事。”

惜翠很給面子地誇了他一句,“小師父年紀輕輕,對佛法已有如此精深的見解,不愧為享譽京城的衛家三郎。”

“不知小師父講的是什麼經?”

衛檀生提起茶壺,重新替她倒滿了,笑道,“今日講了些《心經》。”

他的手指柔軟而纖長,指甲薄潤,倒茶時,腕上微黃的佛珠在燭光下也泛著些光。

惜翠這才發現他一直帶著的佛珠上竟然刻了字,蠅頭大小。

察覺出她對他的佛珠感興趣,衛檀生很大方地解下佛珠,放到她手心,任憑她打量。

“觀自在菩薩……行至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渡一切苦厄。”惜翠轉動著佛珠,對著燭光,緩緩地念道,“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這便是我今日所講的《心經》,”衛檀生頗有耐心地解釋道,“因字數少,便能刻在珠串上。”

“你若喜歡,就拿去罷。”他溫和地彎唇,燭火映照下,渾潤的眼眸中似有異色流光。

“這既是小師父的佛珠,我怎麼能奪人所好。”惜翠重新將佛珠串還給了他。

“這串佛珠陪我甚久,庇佑我多時,”他將佛珠重新放在了她手心,“施主前些日子的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這串佛珠,便送給施主,望能保佑施主日後一生無憂。”

手心上的珠串,看上去有點像白玉,又不太像,刷上了一層釉或是什麼,微微泛黃,握在手中,透著股沁人的涼意。

衛檀生見她沒動,拿起珠串,替她戴上。

惜翠抬眼看他。

衛檀生微笑道,“我將這串佛珠贈與施主,望施主能珍惜我這一番心意,好好保管,莫要再轉贈他人。”

他後半句話說得意有所指。

惜翠才想到他指的或許是花冠子的事。

“那花冠我不好帶出去,見褚郎君喜歡,便隨手送給了他。”

只是衛檀生似乎沒有聽她解釋的意思。

惜翠看他無意聽,閉上了嘴,也不再去說了。

兩人又靜靜地喝了一會兒茶,惜翠換了個姿勢,本來想向衛檀生告辭,就在此時,禪堂外突然出來了些許動靜。

她又坐了回去。

好像有人正站在布幕外說話,聽聲音應該是一男一女。

他們說話聲本就小,隔著布幕,讓夜風一吹,更加難以分辨。

只能模糊地聽見一些“放心”,“齋堂”,“沒人”一類的字眼。

漸漸地,交談聲好像是停了。

沒隔一會兒,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隱隱約約的呻吟。

惜翠一愣。

這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呻吟中,夾雜著男人低而沉的喘息。

明擺著是……有人在這兒私會?

呻吟聲越來越大,伴隨著紛亂的腳步聲撞入禪堂中。

惜翠下意識地看了衛檀生一眼。

她眼裡的意思很明顯。

你們廟裡有人在偷情啊!

衛檀生卻好像根本沒有接收到她的疑問。

“跟我來。”他站起聲,溫言道,神色倒是一如往常。

惜翠沒辦法,只能跟著他往屋內走。

堂中並沒有什麼可躲藏的地方,但在禪堂正中有一巨大的佛龕,供奉著藥師佛。勉強能在佛龕後躲一躲。

呻吟與喘息聲更近了。

挑逗的情話與悉悉索索的脫衣聲,好像在耳邊被放大了一百倍。

這讓惜翠感到了點兒焦躁不安。

而衛檀生卻只是彎彎唇角,低聲嘆息,“看來,你我二人來的倒不是時候。”

惜翠沉默地攥緊了手指,尷尬地喉口發緊,只想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可是如今她跟衛檀生偏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一起擠在佛龕後,被迫聽著外面上演的一場活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