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高郎君已經找到證據了?”
高騫:“此事回京後我會與你詳談。”
青年悠悠嗆聲:“那不知郎君現在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一言一行,看上去真不像傳言中那個寬容有雅量的衛家三郎。
高騫:“遺玉是某妹子,就算無事,某也不能過問了?”
傷口已差不多包紮好了。
幫忙包紮傷口的少年囑咐道,“郎君莫要多碰這傷口,也別揭開看,要換藥的時候到我這兒來。”
“多謝。”
收回手,衛檀生掀起唇角,“二哥誤會了,二哥既是翠孃的兄長,當然有資格過問翠孃的事。”
他將“二哥”兩個字咬得重,像是知道高騫對這個“妹夫”並不滿意,有意膈應。
果然被膈應到的高騫,心情複雜。奈何遺玉嫁給了他的事已成定局,總不能叫妹子同他和離再嫁。
望著這看上去溫和實則小心眼的青年,高騫擰眉沉思。日後,他少不得要敲打他一番。
不過,眼下這一切還得等遺玉醒來之後再說。
他心中還有許多話沒來得及吐露,包括……他那句來遲了的道歉。不願再想到自家妹子的死,高騫有意掠過了這個沉重的念頭
都過去了。
還好,遺玉已經回來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不願再和衛檀生囉嗦,高騫站起來,言簡意賅地辭別,轉身去安排同他一起前來的部署。
叫上幾個菜,一壺酒,十幾個人在客棧內散開,分桌而坐,各自吃酒取暖歇歇腳。
在這群人中,唯獨衛檀生他一人格格不入。不過他也不甚在意,坐了一會兒後,提步上了樓。
站在門前,他卻沒著急進去。
低下頭,將手上剛剛包紮好的細布直接揭開。
“撕拉”一聲輕響,細布黏連著血肉,衛檀生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又將被鮮血洇溼的細布隨意纏上了上去,這才推門而入。
衛檀生進來的時候,惜翠剛醒。
睡了一覺後,精神雖然養足了點兒,不過還是累。四肢尤其是大腿痠疼,喉嚨也有點兒疼。
揉了揉額角,抬頭就看見了衛檀生推開門,緩步進來。
一看見衛檀生,撞上他紺青色的眼,惜翠就明白躲不過去了,手一放,往床頭一靠,態度十分誠懇,“有什麼問題,只管問吧。”
衛檀生倒不慌不忙地走到她床邊。
他沒說話,只靜靜地看著她。
氣焰囂張的風雪被鎖在了窗外,不甘寂寞地拍打著窗牖,幾根木板吱呀作響。
高騫特地吩咐在屋裡燒了炭,旅店裡的炭用的都比較劣質,散發著些煤味兒。惜翠靠在床上,蓋著被子,不一會兒,竟被熱出了一身的汗。
衛檀生的目光,更讓她心裡七上八下的,摸不準他的態度。
騙了他是她的不對,但這並非出自她的本意,況且,她之前還被衛檀生抹了脖,一來二去,也算是扯平了。惜翠胡思亂想道。
衛檀生坐了下來,沒給她半分薄面,直接開口問,“那個幼年綁架我的山匪?”
避無可避,惜翠沉重地回答:“是我。”
“高遺玉?”
“也是我。”
“那覬覦……”覬覦兩個字加了重音,“覬覦高騫的吳惜翠?”
“還是我。”
衛檀生頓了一會兒,沒再繼續問下去,取而代之地是足足看了她有一兩分鐘。
就在惜翠覺得她臉上毛孔都要被衛檀生研究了個一清二楚的時候,他又開了口,“翠娘。”
“嗯。”
衛檀生問:“你究竟是男是女?”
惜翠懵了。
這麼一瞬間,她竟然想要脫口而出,其實我是個大唧唧美少女。出錯了,請重新整理重試
第69章 吻
惜翠細細地看了一眼衛檀生的神色; 發現這個小變態竟然是認真的。
騷也只能在心底騷一騷,這麼跌破下線的話; 她真沒勇氣講出來; 即使心動; 惜翠還是遺憾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轉而問,“我是男是女很重要嗎?”
衛檀生不疾不徐地道:“我們既已成親,我自然想知道,日日與我同床共枕的; 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本來以為這小變態已經超脫了常人思維; 沒想到在這一點竟然還是挺正常。
他這麼問其實也並非沒有道理。老婆突然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