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
莫雲祁驚魂未定的摸了摸脖子,幾乎要留下兩行清淚。
誰特麼覬覦樓主啊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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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宣二十四年正月初八,宜嫁娶,宜搬遷。
靜苑的門框上早就貼好了囍字,屋內多了不少丫鬟婆子,為了討個吉利,她們也都換上了喜慶的衣服首飾。不過除了靜苑,榮國侯府的其他院落也就只象徵性的掛了些紅綢,安安靜靜的彷彿壓根不是嫁女兒。
頭頂一沉,鳳冠重重的“扣”了下來,顏綰眼前垂下金閃閃的步搖,晃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豆蔻一直在旁邊為全福夫人打著下手,看了看銅鏡裡的顏綰,不由激動的小聲感慨,“小姐……這樣一看,你還真挺像新娘子。”
全福夫人的手抖了抖,顏綰的嘴角也微微抽搐。
屋外的鞭炮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顏綰被戴上蓋頭,扶著走出了門。
自打來到大晉以來,她還從未像今日這般早起過,因此早就睏倦的不行,接下來的所有環節都一直在走神,上了花轎後就更是變本加厲,眼皮一耷,昏昏沉沉起來……
“悉索——”
喜娘掀開轎簾的動靜,讓顏綰瞬間驚醒。
被喜娘背出花轎之前,她連忙抬手拍了拍臉,強行讓自己振作起來。落地後,手裡被塞進了紅綾的一頭,而另一頭……
顏綰抬了抬眼,自蓋頭下朝紅綾那端瞥了一眼,卻只見到一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男人的手。
是肅王啊。
這下,顏綰才有了種真切的意識:她的大婚物件是棠觀。
頓了頓腳步,她的一顆心蕩盪悠悠懸了起來,竟是突然就想賴在原地一動不動。
要不是為了玉戒……
要不是為了玉戒……
紅綾那端傳來些牽扯的力度,想了想自己的寶貝玉戒,顏綰只好心一橫、硬著頭皮抬腳跟了上去。
喜堂內十分安靜,沒有什麼喧鬧聲。哪怕遮著蓋頭什麼都看不見,顏綰也能猜出這場婚事的冷清和尷尬。
棠觀如今是廢太子,身份敏感,會到場的必定只有些至交好友,自然就少了一大半溜鬚拍馬之人。
此外,合婚庚帖一出,這些人都知道自己是榮國侯府的庶女,為肅王抱屈還來不及,又哪裡來的心思慶賀?
……真真是尷尬。
如此尷尬的拜完天地後,顏綰終於被扶進了新房休息。
和除夕那夜預料的一樣,冰冷的牆、冰冷的床,此刻還多了個冰冷的鳳冠……
果然是世事無常,除夕那日她在屋頂上怎麼想來著……
——嬌滴滴的顏嫵再過幾日便要嫁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