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亳州的書生才子前來相聚,以文會友,以琴傳意。
當初在京城被秦錦的琴藝打擊到之後,他曾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外人面前彈琴,後來又得秦錦開導,心境才重新開闊,琴藝也是登上了一個新的境界,是以以他目前在琴藝上的造詣足以傲笑亳州。
程世子瞬間出名。
亳州人紛紛對這位溫文如玉,身份高,但是待人接物都十分謙和的世家公子傾慕不已。不過也有不少人看不慣程燁的這等做派。
畢竟亳州才經歷劫難不久,很多人家都遭受著巨大的悲痛,程燁一來,笙歌曼舞,詩詞歌賦,看似十分文雅,卻也完全沒考慮到旁人家尚有重孝在身。
蕭衍對這樣生在太平之中,從不知道民間疾苦的公子哥真心有點看不上眼,原本他還存著一些要與他一較高下的心思,這幾天派人觀察下來,他對程燁生出了幾分不屑之意。不過轉念想想,自己這種想法又有點偏頗,畢竟程燁就是出來遊山玩水的,他並非亳州官員,來了此地自是不需要考慮到亳州的實際情況。
不過蕭衍見他時不時的以琴會友,以詩文相聚,目的估計是吸引秦錦的注意。
這叫蕭衍不由重新思量了一下秦錦的喜好。
這姑娘打從嫁給他之後,除了到坤州的頭兩天,他陪著她出去遊玩了一次。還遇到了盧家的那個登徒子,其他的時候,他雖然已經儘量將空餘的時間都用在陪她了,但是還是覺得聚少離多。
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他現在想想竟然全然沒了什麼頭緒。
倒是現在他喜歡的飯菜口味,偏好的衣衫打扮,秦錦卻是瞭然於胸,有時候只要他一個眼神,她都會將已經準備妥當的東西放在他的面前。
思及於此。蕭衍覺得心底熱乎乎的,卻又有點惶恐起來。
他實在太忙,抽不出多少時間來相陪秦錦,時間長了,秦錦會不會覺得他十分的無趣?
他的確是不會琴藝書法,這等風雅之物,他的時間太少,只能用來學他認為用的上的。比起程燁來,他現在給秦錦的生活都是緊巴巴的,充滿了動盪和危險的。
反觀一下程燁。世家豪門,琴棋書畫無一不出眾,若是他沒點真本事,在亳州也不可能出名這麼快,這點即便蕭衍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但是也不得不認下。就算是這樣又如何?他的軍中也有一個隱形的大才子在,南懷竹,只要將南懷竹放出去,程燁也不見得就能在文才上討了什麼便宜。
即便是蕭衍也在想,如果秦錦當初選的人不是他。而是程燁,現在應該在瀘州過著錦衣玉食的豪門生活。而非是跟著他在這邊塞之地殫精竭慮。
不過他一點都不想放手。他沒那麼大度,他喜歡的人就要在他的身邊才是,任何肖想之人,都會被他慢慢除去。
蕭呈言那樣的身份都別想,更何況是程燁。
秦錦發現蕭衍這幾天在床上似乎比平時更加的黏她。
有的時候她都睡著了,這個人還要拉著她弄上那麼一回,這讓秦錦特別的無語。
如今她的脖子上已經佈滿了他啃咬出來的痕跡,紅紅紫紫的,害的她大夏天的,非要穿上高領的儒裙,用以遮擋住這些痕跡。
蕭衍白天在軍營忙碌著,府裡的人也沒閒著。
眼看著南懷竹與花影就要大婚了,秦錦在替花影張羅著成親的東西。
南懷竹考慮自己成親之後不適宜再住在將軍府,所以這幾天也在外面奔波看房。
如今他與吳國公府已經鬧的比較僵,南懷竹也是有幾分硬氣,已經不再使用吳國公府提供的用度和銀兩,所以一切的支出都是由他自己在軍中賺到的銀兩開銷的。這就叫南懷竹十分的捉襟見肘。
買下一所宅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即便他現在是軍師,但是軍中那點俸祿是不可能給花影支撐著原本在侯府之中那樣的開銷的。他又怕委屈了花影,只能暗中和蕭衍借了一些銀兩。為了找到一處價廉物美的宅院,南懷竹几乎用空餘的時間跑遍了整個亳州。
不過亳州之前才逢大難,有不少人家破碎支離,所以也有不少房屋低價出租的。
南懷竹跑了好幾天,終於看中了一家位於城南的小宅院。那邊距離將軍府也不算是很遠,只隔了兩條街的距離,只要花影想,隨時方便過來將軍府找秦錦。
庭院是兩進兩出的,經過戰亂,略顯的破敗與蕭瑟一些,南懷竹打聽過,這房子的原主人是開藥材鋪子的,現在百廢待興,他為了歸攏一點資金重新開張,不得已才將自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