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小孩子的心,再加上秦錦那次狠著心抓著他浸了冷水,他更是對秦錦又恨,又怕。
唉,秦錦不由長嘆了一聲,抬手揉了揉自己眉尖刺痛的地方,若是她有能預見未來的本事,那次她寧願泡冷水的是她,而不是蕭文箏。
再朝前走兩步,就是那個亭子了,秦錦還記得當時蕭衍在亭子裡等她的樣子。當年她穿著一身孝服,素白著一張臉,脂粉未敷,長髮未綰,就這樣去見了蕭衍,她知道自己有點驚慌,她沒辦法不驚慌,她那麼年輕就喪夫,還有幼子要護佑,即便她再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眼底的慌亂。
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覺了,從她讓雙喜帶著信趕赴西北開始,她就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旁人都當她是因為失去了先皇,所以如此,其實不全然如此。
她怕蕭衍不來,如果蕭衍不來她該怎麼辦?大哥和二哥正在抗敵的緊要關頭,如果她求助他們,會擾亂軍心,夏暘就是瞅準這種機會所以才對她下手。
蕭衍是她的救命稻草,哪怕她明明知道蕭衍也有野心,將蕭衍引來京城的後果很可能是她陷落到另外一個窘境之中,但是在當時的情況下,她也只能如此了。
她還記得自己和蕭衍說,“只要蕭元帥能助哀家渡過此難,不管蕭元帥要什麼,本宮只要能給就都給。”
蕭衍那時站在她的身前,聞言還朝她走近了一步,他與她靠的很近,按理她應該後退的,她不應該與一個外臣靠的那麼近,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投射到地上,那兩個長長的影子都好象是貼在一起的一樣。但是她沒有退,她努力的挺直自己的腰背,讓自己看起來儘量的有氣勢一點,即便她的手在素白的孝服長袖之下輕輕的顫抖著,她都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看似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