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太夫人說道:“對了,佑安,我剛剛得了一隻鷹,打算養著它,你可別讓人將它給射下來。”
秦佑安早就得到了訊息,聞言也不驚訝,說道:“孃親放心,我這就吩咐下去。不過,那鷹是馴服的吧?”
秦姝點了點頭,笑道:“應該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它一直跟著我,說不定是把我錯認為它的主人了。”
秦佑安心裡閃過一絲怪異,但想想,這只是一隻鷹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便將心頭那點疑惑給拋開了,說道:“如此也算是緣分了,怪不得娘想要養著呢!”
秦姝頷首,正要說話事,突然看到了僵硬地站在一旁的秦杏娘,便帶著幾分歉意客氣地對她說道:“秦夫人,你也看到了府裡的情況,大概沒辦法好好招待你了,不如……我派人送你回去?”
就像秦佑安說的,只是把她當成了一位客人,一位遠房親戚而已。
秦杏娘聽到秦姝要趕自己走,心中的憤怒和酸楚幾乎要溢了出來,她抬起下巴,看向秦姝,冷硬地說道:“不必了。沈夫人怎麼說也是我的弟媳,我總要看她平安生產,才能放心離開。”
看向秦姝的眼神裡,充滿了明晃晃的指責和不滿,甚至還有一絲挑釁。
她倒要看看,弟弟會不會趕她離開!
然而,她話音一落,就聽秦佑安吩咐道:“來人,立即將這位夫人送走。我看她是得失心瘋了,竟然胡說八道起來了。還對太夫人如此不敬,再有下次,直接打出府去,再也不許她上門了。”
秦杏娘聞言大驚,驚慌失措地看向秦佑安,眼中滿是慌亂。
然而秦佑安看向她的眼神裡,卻帶了幾分警告和不滿,臉色有些陰沉。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都跟她說清楚了嗎?怎麼還說這種話?
是不是把他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
還敢對母親如此態度。
她哪來的膽子!
仗著跟他有點血緣關係,就覺得高人一等,不把母親放在眼裡。
真是可笑!
他會讓她明白,血緣也不是萬能的。只要他不承認,再親近的血緣,都沒有用。
“秦夫人,請吧!”秦杏娘正要喊他,就被兩個婆子強硬地請了出去。
秦杏娘看著弟弟那張絕情的面容,心中難受至極,最終還是流著淚離開了。
秦佑安早已經心硬如鐵,對於不在意的人,他心裡起不了絲毫波瀾。
該說的他早就說清楚了,該給她的,他也沒有吝嗇。
她還貪心不足,還想要更多,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他的東西,他想給誰就給誰,他想對誰好就對誰好,還容不得別人來置喙。
她得慶幸他的脾氣好了許多,戾氣也消散了許多,不像前世當皇帝時那麼嗜殺,否則……
他知道她的來意,那趙瘸子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