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任何任務都完成的很好。
傅景山的臉上立即露出幾分焦慮之色,連忙說道:“那你快將人把庸山給抬進來,找個軍醫給他看看呀!耽誤治療可怎麼是好?”
付肅的臉上卻露出幾分猶豫之色,頗有些欲言又止。
“你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去呀!”薛氏嚥下口中的米飯,也催促他道,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去。侍立在一旁服侍她用餐的李氏見狀,立即上前將她給攙扶起來。
他們逃出來的時候,根本沒帶侍女,李氏就替了丫鬟的活計,一直都是她服侍薛氏母子。
薛氏跟孟庸山也很相熟,孟庸山一直都喊她嫂子,儘管她當了皇后,兩人基本沒怎麼見過面了,但是,多年的感情還是有的。
付肅說道:“陛下,娘娘,這件事要不要知會秦首領一聲,若是秦首領不答應,屬下未必能將人給帶進來。”
要知道守衛的人基本都是秦家軍。
薛氏聞言冷哼一聲,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說道:“孟將軍是陛下最信重的將士,來歷清白,有我們證實他的身份就足夠了,哪用得著去打擾日理萬機的秦大首領?”
她至今看秦姝十分不爽,隨即又問傅景山道:“陛下,您說呢?這是我們大周的私事,用不著事事通知秦首領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秦家軍的附庸呢,咱們如今是落魄,但也不能亂了君臣規矩和上下尊卑,要知道,那成國公可是陛下封的。若是陛下事事聽從秦首領的話,陛下的威嚴何存?”
這話可說到傅景山的心坎裡去了,最瞭解他性格的,莫過於他的枕邊人了。
他最近可不是一直在為這件事唉聲嘆氣,耿耿於懷嗎?覺得自己天子威儀十不存一,如今不得不依仗一個女子軍隊,甚至對區區一個女人低三下四,對方還推脫再三,不肯將他放在眼裡,任憑他怎麼說,都不肯聽從他的指揮,他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只是一直沒有發出來罷了。
如今被薛氏這麼一激了,一直以來隱藏的,紅蓮軍的不滿,全都爆發了出來。
“你說得對,這件事是我們大周的私事,不用特意知會秦首領。”傅景山負手斬釘截鐵地說道。
傅成文此時也吃完了飯,他被萬雄打掉了幾顆牙,吃飯的時候比旁人慢了許多,此時也說道:“對呀,通知那個母夜叉幹什麼?萬一她拒絕了,孟叔叔豈不是進不來了?”
說完之後,他又看向薛氏,不滿地抱怨道:“娘,這飯太難吃了,連肉都沒幾塊,這是堂堂一國太子應該吃的飯嗎?還不如我以前的旺財吃的好呢?”
旺財是他養的一條狗,每日裡吃餵牛肉,連豬肉都不給吃的,可惜這次出逃,他並沒有帶出來。
薛氏聞言,神色頓時和緩了許多,她伸出手來慈愛地摸了摸傅成文的腦袋,說道:“我的兒,你先忍耐幾日,等到了光縣,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我忍不了了!”傅成文大吼道,一臉地委屈和憤怒,“掉了幾顆牙,我連吃飯都不香了,還給我吃這種連狗都不吃的東西,我哪有什麼胃口,你看我現在都瘦成什麼樣了?”
薛氏心疼得不得了,忍不住紅了眼圈,她看向傅景山說道:“陛下,你看文兒都這樣了,要不要想點辦法。那紅蓮軍那裡不是有很多好東西嗎?我聽說,那些普通士兵都能吃上肉呢,聽說他們還有新鮮水果,你看,要不要派人去要一些來?”
傅景山此刻哪有心情管這些小事,不耐煩地指著她說道:“慈母多敗兒,文兒就是被你給慣壞了。此事以後再說。”
說完,又對付肅說道:“你快去將孟憲弟接進來吧!”
付肅聞言,立即起身出去了。
傅景山有些激動地在大帳內走來走去的,這馬上就到光縣了,此時,他正是缺人的時候,孟庸山來得真是太巧了,簡直就是及時雨呀,有了孟庸山的幫扶,若是費良策也能趕過來,再加上手底下這群大臣,大周的架子就沒散,想要再招兵買馬,發展勢力,就更加順利了。
傅成文還在跟薛氏撒嬌,要好東西吃,他剛才根本就沒吃飽,那些飯菜,他簡直難以下嚥。
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他當了兩三年的太子,哪還會適應這麼艱苦的生活?
薛氏既心疼,也被纏得沒有辦法,只好再去求傅景山。
“好了好了,等我見完了孟賢弟,再讓人去秦首領那裡去一趟,你們別再煩我了。”
傅景山說完,看到一旁侍立的李氏,也說道:“李氏,你也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