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幸姑腦袋。
“你們在說什麼?”
回去後,牡丹主動笑看著幸姑問。
幸姑挨著牡丹坐下,湊在她跟前,似是兩人十分要好似的。
幸姑衝她眨眨眼睛,頗為調皮的賣了個關子:“回頭告訴你。”
黃氏說:“你們小姐妹三繼續說吧,我們先走了。”
幸姑說:“不多呆會兒嗎?這茶都沒上來呢。”
許氏也坐不住了,還掛念著自己院兒裡的丈夫跟兩個孩子,她起身拍了拍衣襬說:“我那兒沒茶喝嗎?非得留你這兒喝,就你這兒的茶香啊?”
幸姑皺鼻子指著許氏:“二嫂又這般擠兌人。”
許氏心裡的確有些不好受,方才她們姑嫂三個一處說話,就落下了她,好像她被孤立了似的。
黃氏抬手指了指許氏,忽又挽起她手臂來,笑著對幸姑道:“你二嫂不就這樣,說話跟吃了□□似的。”
等這妯娌三人走了後,幸姑對牡丹說:“你等著我,我有樣東西要送給你。”
說罷,幸姑跳下了炕去。
牡丹眨了眨眼睛,隱在袖子裡的手,一點點攥緊了起來。
她聰明,其實此刻也差不多猜到了幸姑的選擇。送她東西,自然是要帶著梅露去的。
這就是她霍大小姐的做法,所謂的一碗水端平。
可她想不明白,憑什麼不是她?這些日子來,她費盡心思哄老太太高興,費盡心思說好話哄她霍大小姐高興,並且因為知道她不願冷落梅露,所以時常找話題說的時候,都是帶著梅露一起說的。
她官家女出身,從小的教養,哪樣比不上一個小地方來的人?
論琴棋書畫,論詩詞歌賦,別說輸給梅露了,她都未必會輸給她霍大小姐,她不過就是缺一個機會。且她原來是有些機會的,是因為蘇棠害了她,是她那個所謂的姐姐害慘了她她才淪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以為她很想求人嗎?誰不想要自尊。
她們這般絕情!她們竟然做得這般絕情寡義,竟是連半點機會都不給她。
“牡丹,你瞧。”幸姑拿了個檀木盒子來,開啟盒子,裡面放的是一支十分華貴的金釵,“這是人十歲生辰那日,宮裡頭的太妃娘娘賞賜給我的。咱們也算是相伴了一場,我都還沒送過你禮物呢,這個送給你。”
牡丹忙回了神來說:“不行不行,既是太妃娘娘賞賜給你的,我又怎麼能收。幸姑,你快些拿回去吧。”
幸姑道:“貴重是貴重了些,不過,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啊。我平日裡都是藏著的,一回都沒捨得戴過呢。姐姐生得嬌豔明麗,最是適合戴金釵了,顯得華貴。我年紀到底小了一些,撐不住這樣的貴氣,還是適合姐姐戴。”
牡丹推辭不掉,只能收下。
“多謝。”
見她收下了,幸姑心裡倒是鬆了口氣。
只是,牡丹臉色極為不好看了些。
幸姑眨了眨眼睛,望著她說:“姐姐是不是不太舒服?近來天氣漸涼,姐姐可別受了凍。喜紅,扶你們家小姐回屋歇著去。記得要好好照顧著,若是有任何需求,只管來找我。”
“是。”喜紅還挺高興的。
扶著自家姑娘回了西廂屋後,喜紅摸著那支金釵,高興地說:“小姐,這可是宮裡太妃娘娘賜的呢,真是好看。霍大小姐待小姐您可真是好,這麼貴重的東西,都送給小姐您了。”
“蠢貨!你懂什麼。”牡丹臉色已經極為難看。
喜紅被嚇著了,忙跪了下來:“奴婢……是不是說錯話了?”
牡丹目光朝外間掃了一眼,壓低聲音說:“起來!”
喜紅站了起來後,牡丹又說:“以後你注意著些,我又沒有苛責於你,不必動不動就跪下。讓外面的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是多麼尖酸刻薄的人呢。”
牡丹住進霍家來,身邊只帶了兩個貼身婢子,喜紅跟綠杏。
外面還有一個老婆子跟一個粗使的丫頭,是幸姑撥過來伺候的。
喜紅明白,點了點頭,又問:“小姐,霍大小姐送您金釵,這不是好事嗎?怎麼……您不太高興的樣子。”
牡丹心情煩躁,手撐著腦袋靠在一旁的大引枕上:“無緣無故送我這般好的禮物,想來是要打發了我走。她帶著梅露出去,我的確也不好再留下來住,除非……”
“除非什麼?”喜紅問。
牡丹目光機靈的轉了幾下,面上忽而露出喜色來:“除非我病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