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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要修一條大路,可住持說,沒有路過的艱辛,如何求的佛的原諒,佛的贈予?於是這條小路被保留了下來,同時,這也是唯一一條通向鐘山寺的路。

劉靖抱著唐棠,一步一步向上走去,可畢竟,劉靖只是個文人,又抱著一個大男人,還要走如此崎嶇的小路。

不多時,便汗流浹背。

唐棠看到這裡,也於心不忍,畢竟是自己愛過的男人,無論他變得如何,終究那道砍,過不去。

“累了就歇歇吧,那裡有個亭子。”

劉靖也是累的慌了,也不扭捏,走向亭子,輕輕放下唐棠,讓他靠在柱子上,自己走向另一邊,坐下來就一個勁的哈氣。

幸好,初春還不那麼熱。

看著如此孩子氣的劉靖,唐棠突然生不起氣來,回憶總是那麼磨人,當年的孩子,還在記憶裡清清楚楚。

聰明,上進,認真,努力,只是這個社會,只是這個年代,只是這個身世,讓他變了,讓他忘了他自己,那不全是他的錯。

劉靖終於緩過氣來,抬頭望去,和唐棠四目相對,唐棠眼中的溫柔他看的一清二楚,和從前一樣,他也忍不住回了一個笑。

不同於官場社交要求的含蓄,而是露出一排大白牙的笑容,純真的不帶有一絲雜質,這回輪到唐棠恍惚了。

自己的孩子,長大了,離去了。

他對自己的愛人劉靖,怨恨他的背叛,怨恨他的無情,怨恨他的庸俗。

可他對於自己的孩子劉靖,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卻只是希望他幸福。

他,很矛盾。

劉靖不知道唐棠心中的糾結,只覺得自己又能走了,便蹲到唐棠面前,笑嘻嘻的說:“我聽說背比抱省力點,我力氣沒那麼大,委屈你了。”

唐棠一句話不說,只是爬上了劉靖的背,不健壯,但很寬,很溫暖。

唐棠很嫌棄自己的想法,怎麼自己變得這麼沒原則,現在的心中,應該只有怨恨,為什麼會覺得溫暖?

唐棠在享受和自責中煎熬著,也忘卻了身上傷口的疼痛。

這一路,走的異常安靜。

就這樣走走停停,不知過了多久,來到了鐘山寺的門口,兩人都快要堅持不住了,唐棠就算沒有走路,可本來趴在人身上就不舒服,幾個時辰下來,有好幾處傷口崩裂了,可他一句話不說,默默承擔。

劉靖也累了,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到了鐘山寺自是要求佛的。

求籤,唸佛。

然而無論什麼,唐棠抽到的都是下下籤,他不知道劉靖那邊如何,即使是夫妻,也必須兩人分開,除非一方主動透露,否則對方無法知道卜算的結果。

最終,唐棠求得一書——來世永不相見。

不管主持詫異的眼神,將紙書點燃,將灰燼灑向神壇。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希望能夠應驗。

而這時,劉靖也回來了,同樣的紙書,不知道內容,只是同樣的步驟,燒與撒。

只是,劉靖並沒有磕頭,也沒有跪拜。

回頭,拉過唐棠的手,眼神似在詢問,唐棠不用猜也想的出來他要問什麼,無非是求的如何。

“普通的祝福籤而已。”

只有一句,便一言不發。

天色已晚,自是不能下山了,唐棠和劉靖只能寄宿一晚。

此地經常有旅客求住,自是有專門休息的地方,主持安排寺裡的小和尚帶他們過去,看他們是夫妻,也就只分了一間房了。

劉靖費力的把唐棠揹回了房間,也實在累的夠嗆。

一進房間,小心將唐棠放在床上,劉靖也躺在了床上,劉靖有點討厭這是個雙人間,他不能抱著唐棠睡,不過想到如果抱著他睡,說不定會壓到傷口,也沒擠一個床的想法。

對了,傷口。

劉靖顧不上勞累,趕緊走向唐棠。

入眼,衣衫已有幾處血跡,唐棠也任他剝光自己檢查傷口,有些繃帶中已泛出血色。

唐棠將繃帶交到劉靖手上,任由對方給自己包紮,很疼,可他不發一言,只是看著劉靖認真的樣子,很帥氣。

不過,大概該離開了吧,這個世界。

整個晚上,唐棠和劉靖都很安靜,沒有再說過話,唐棠也樂的裝鴕鳥,裝睡,的確不知該如何面對。

山中,空氣好,環境好,很早,就能聽見鳥兒在林中鳴叫,煞是清爽好聽。

離開鐘山寺之前自是要去感謝住持。

當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