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親?”許雲起愣了一下,忽然想到,在這個時代裡,也只有這種並不科學的方法,令這些人確認親關係。
當然,她更知道,滴血認親,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不僅不科學,而且還很不靠譜。只有現代採用了DNA的技術,才真正得解決了確認親關係的難題。
“對!”張玉梅道:“尉遲智拿了一個碗,碗裡面裝上了清水,然後用針讓康王扎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清水裡;然後又將煜的手指頭上扎破,也滴了一滴血在清水裡,但是這兩滴血並不相融,各在各的一邊,漸漸地在水裡消散開來。”
“這怎麼可能?”這一次,便是林花也懷疑了起來,她有些不敢相信,卻又用詫異地目光看著許雲起,也許在這一時刻,她也開始相信了尉遲智的話,而對許雲起的人格提出了質疑。
許雲起知道林花的所想,她並不以為意,這些人根本就不懂得血型的區別,就算是親生女,也會有可能與父親、或者母親的血型不同,不同的血型,自然是不相融的。
煜的確是尉遲義和她的兒,但是煜不見得就隨了尉遲義的血型,他很有可能遺傳的是許雲起的血型。只是,這種知識要是解釋起來,顯然過於超前了,這些人是不能夠理解的。
另外,她還知道,滴血認親也有辦法破解。如果在清水裡加入少許的鹽,就算是相同的血型,也是無法相融的;若是在水裡加幾滴白醋,便是人的血和狗的血放在一起,也是能夠相融的。
許雲起之所以知道這種事情,還是因為當初在後一世的時候,看過了某個狗血的古代電視劇,曾為裡面的女主人的悲慘境遇痛哭不已。
在那個電視劇裡,那人女主角,就遭遇到了她這般的處境,而且那碗清水被作了手腳。
許雲起當然不想成為電視劇裡的那個悲劇的女主角,她決定先問清楚了煜的去向之後,再當著林花的面,給她做一個試驗,讓她看一看滴血認親的無靠譜。
“這一回,尉遲義是相信了?”許雲起問道。
張玉梅點著頭,哭訴道:“當時康王看到這個結果,便像是瘋了一樣,把煜高高地舉起來,想要將他摔死。煜嚇得哇哇直哭,我和我娘連忙過去將他攔下來,我娘煜是無辜的,再怎麼樣,煜總還是你許七的兒,便是不看在她和我的面上,總是要看在煜他孃的分上,留上煜的一條命吧!”
淚水也在不知不覺間滑出了許雲起的眼眶,她忽然覺得,煜真得是一個十分命苦的孩,還沒有享受幾天快樂的王爺的日,便跟著她顛沛流離,一路上連飯都吃不飽,跟著她來到了太平寨,又好險淹死在了太平河裡;如今還被尉遲智的一番妖言,得令他的親身父親都對他起了厭惡之心。
許雲起的淚水,純粹是為了自己的兒煜而流的,但是在林花看來,也許覺得她是在悔過吧,看著她的眼神裡,已然沒有了原來的那種敬畏。
但是,許雲起並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她也不願意活在別人的眼睛裡,就算是煜真得不是尉遲義的兒又能如何?
“義哥沒有傷害煜吧?”林花經不住問道。
雖然林花已經對許雲起起了懷疑之心,此時對許雲起多少有些看不起,但是她對煜並沒有什麼看法,相反,在她的眼裡,煜是一個十分可愛的男孩,那麼的年紀,就已經很懂事了。更何況,她對煜還懷著一種終身都難以消除的愧疚感,當初要不是她看護不利,煜也便不會掉到太平河裡,差一點兒淹死掉。
張玉梅搖了搖頭,但是臉上的淚水還在狂奔著。稍微停了一會兒,接著道:“我娘在提到大姐的時候,康王呆立了片刻,又將煜放了下來,我娘連忙把他抱在懷裡,交給了我!”
許雲起點了點頭,這麼來,尉遲義還算是沒有泯滅天良。便是林花聽了,也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她也害怕尉遲義會做出傻事來。
張玉梅卻又道:“只是,那個尉遲智還在邊上亂著,什麼留著這個禍根,將來一定會讓尉遲世家倒黴的,還要是尉遲義下不了手,她可以代勞著掐死這個孽種!”
“那真得是一個惡毒的女人!”便是連林花,也難得地發出了這麼一聲得咒罵,若這是在以前,畢竟她是吃著尉遲家的飯,她對尉遲家的事是閉口不言的。
“尉遲義怎麼表示呢?”許雲起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努力地使自己鎮定下來,又問道。
“他給了尉遲智一個巴掌!”
許雲起和林花都是一愣,林花自然是不瞭解尉遲義為什麼會打自己的妹妹;但是,許雲起卻非常得清楚,那隻能是尉遲義氣急敗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