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月X日,晴。甜甜對一個別人笑了四十三次,對我笑了十二次。我買了手銬,想把甜甜銬在家裡,誰也不給看。………………但是甜甜會生氣,手銬被我扔到收到櫃子裡了,以後甜甜再對別人笑,我就把她銬起來。”
這時什麼時候的事?她完全不記得了。
“……X月X日。多雲。今天和甜甜約好了一起出去吃飯,我等了很久,她沒有來。後來她打電話說某同學出事了,她要陪他處理事情,讓我一個人吃。我聯絡了她學校的負責人,把那人調走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把她銬起來。”
這天蘇田記得,這是自己到國外之後系統釋出的第一個任務,她本來以為系統只在國內工作,沒想到連外國人都管,驚訝之下,她對這天的印象十分深刻。
幫那個人解決完問題之後,沒幾天她就聽說,那人被調走了。
沒想到,鬱採從那麼早開始就……
她一邊心驚,一邊又忍不住露出笑來,這是兩年前的日記,直到現在,她也沒被他銬起來過。
她繼續往後翻,日記並非一日一記,但是每次記錄,都是她又做了什麼“壞事”,引得鬱採不高興了。
每天的日記,都以“再有下次,我一定巴拉巴拉”結尾。
蘇田看見就忍不住笑,真是個幼稚鬼,就會說狠話。
直到一年前的一天,日記上這樣寫著:“……X月X日,大雨。我回來的時候還沒下雨,甜甜依舊不在家,我準備了麻醉劑和紅酒,等甜甜回來。今天真神奇,她回來得很早,還給我帶了禮物,是一枚漂亮的領夾……”
看到這裡,蘇田也想了起來,那天導師本來要留她在學校的,但是突然開始下雨,導師擔心她回家路上不安全,讓她提前回來的。
回家路上,經過一間中古店,她順道拐進去轉了一圈,看到一枚漂亮的領夾,想起與鬱採上次去作報告,沒找到合適的領夾,一問價格也合適,她順手就買了下來。
後來發生的事情她記不太清了,但是鬱採非常喜歡這枚領夾,不太愛穿正裝的他破天慌的西裝革履了好久,領夾不離身。
那天本來要發生什麼事情嗎?
蘇田繼續往下看。
“……她一點都沒意識到不對,喝了酒,趴在桌上衝我笑。她笑得好可愛。她如果可以變成小人兒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把她揣在懷裡。不過沒關係,現在這樣我依然可以把她藏起來。……她吸入了麻醉劑,睡著了,我抱她去床上,把手銬拿出來,把她銬到床上。
她好乖,一動不動,我看著她,心裡燙得難受。
但是後來,麻醉失效了,她開始亂動,一會兒喊熱,一會兒要喝水,我脫了她的衣服,拿水過來給她喝,水撒得到處都是,她委屈得嗚嗚叫。
好可愛。
我沒忍住,欺負了她好久。
動作有些激烈,她不停的叫疼,我才發現她的手腕被手銬磨破了……”
蘇田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左手腕,這一點她也記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還奇怪為什麼自己的手腕受傷了。
鬱採告訴她說,是昨天夜裡他們玩了一點情趣遊戲,領帶把手腕磨破了。
蘇田醉得厲害,什麼都不記得了,自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一點都沒懷疑。
此刻想來,他們就算玩得再激烈,領帶布料光滑柔韌,很難把手腕摩破皮吧。
繼續往下,“我以後再也不妄想把甜甜鎖起來了。她會受傷的。”
這是這篇日記的最後一句話。
但是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蘇田飛快的把整本日記翻閱完畢,從此以後,鬱採把手銬鎖了起來,再沒拿出來過。但是他心裡扭曲的佔有慾非但沒有蟄伏,反而越發變本加厲。
日記中的語氣也越來越猙獰,失去了一開始的平和。
到後來,他寫的每一個字都力透紙背,最後一句話也從“甜甜再怎樣,我就怎樣”變成了“不能傷害甜甜,她會疼的。”
紙張被筆尖劃破,張牙舞爪的長大黑漆漆的大,幾欲擇人而噬。
他艱難的控制著自己,把那個瘋狂的靈魂死死鎖在身體裡,他堅持了將近一年,直到一個月前,蘇田再次失約。
那天發生的事情蘇田也記得,當時是週五,本來她答應了鬱採陪他去海邊玩兩天,週日晚上回來。但是臨出發,系統又被啟用了。
蘇田無奈之下,只好放了他的鴿子,留下做任務。
但是在鬱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