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腦不許我亂動……我現在就像一條砧板上的魚,反抗無能,只有待宰的份。
鍾原吻得很急切也很用力。他叼著我的嘴唇重重地吸著,舌頭很快撬開我的牙關,長驅直入,勾著我的舌頭嬉戲著。他一邊吻著我,一邊從喉嚨裡發出低低的笑聲,依然愉悅得讓人惱怒。
真是奇了怪了,今天自見到鍾原之後,他就一直在笑,你笑個毛啊笑!我心裡突然躥起一股無名之火,於是想也不想地一口咬到他的嘴唇上,重重地咬了有三秒鐘,接著我又用牙齒碾了一下他的嘴唇,這才鬆口。
鍾原鬆開我,目光沉沉地盯著我的臉看。他的眉梢微微上挑,嘴角輕揚著,柔軟豐潤的嘴唇因接吻而顯得更加地緋紅潤澤,讓人實在忍不住吞口水。再加上他的下嘴唇上滲出了點點血珠,如毒蛇的信子,妖冶得讓人迷戀而又沉淪。
我突然發現自己真的是沒出息,竟然因為他現在這個可口的樣子,怒氣消去了大半。
鍾原放開鉗制著我的手,轉而雙手捧起我的臉,額頭抵著我的額頭,眼睛盯著我的眼睛。然後,他柔聲說道:“木頭,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我被他看得心虛,於是垂下眼睛,嘴裡卻賭氣說道:“誰和你鬧。”
鍾原輕輕蹭著我的額頭,笑道:“你沒和我鬧,是我的錯,我昨天太沖動了,無理取鬧。”
鍾原的一席話,說得我心裡的愧疚感急劇膨脹起來。我發現鍾原總是有這個本事,他強勢的時候你無法拂逆他任何,他和你做小伏低的時候,你無論有多大的怒氣都會立即煙消雲散,總之,你和他在一起,主動權永遠掌握在他手裡,你只能淪為被控制的那一個。
雖然我不甘心,可是我又不得不認命,認命自己是真的栽在了這個妖孽手裡,永遠無法翻身,也無法脫身。
此時,鍾原用拇指輕輕地摩挲著我的臉頰,狀似無奈地輕嘆了一聲,說道:“木頭,我發現,自從愛上你之後,我的智商直接從三位數變成了兩位數了。”
溫馨 。。。
鍾原說:“木頭,我發現,自從愛上你之後,我的智商直接從三位數變成了兩位數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安慰他道:“呃,彼此彼此,我也一樣。”
鍾原抬眼笑看我,“你一直是兩位數。”
我…_…|||||
喂,好歹我的高中物理老師還曾經說過我的智商有一百三十多好吧,就算打個八折,也不止兩位數吧?
鍾原把我抱到副駕駛上,然後自己坐在駕駛座上。
此時我才發現,鍾原的頭髮都是溼的,臉上殘留著一些水,衣服也溼了大部分,就只有扛著我的那一邊肩膀還算乾燥。我想起他剛才是把整個雨傘都罩在了我的身上,現在我除了褲腳上淋了一些雨水,別的地方都被保護得很好。於是我有些感動又有些歉意,翻出紙巾遞給他。
鍾原沒有接,笑眯眯地把臉湊到我面前。
我只好幫他擦著臉上的雨水,等到幫他擦好,他卻依然伸著脖子不動,目光閃閃地看著我,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曖昧。
我臉一紅,飛快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鍾原滿意地坐回去,發動了車子。
昨天我們兩個鬧得那麼大,今天竟然以這麼溫吞的氣氛收場,說實話我此時的心情還是有點尷尬的,不知道和鍾原說一些什麼。於是我只好低頭玩弄著衣角,不說話。
鍾原一邊開著車,一邊騰出一隻手來抓住我的手,捏了捏,然後握緊。接著,他認真地說道:“木頭,我和史芸蘅真的沒有什麼。”
“我知道,其實我和蘇言也沒有什麼。”我突然發現為什麼我一直想著鍾原了,不光是因為我愛他,還因為我其實一直都是相信他的,不管怎麼樣懷疑,我始終相信,我們是相愛的。
“我也知道,可是我……我昨天太沖動了,”鍾原說著,又笑了笑,“你知道嗎,前一段時間你總是懶懶的,對我愛搭理不搭理的,我當時還以為……以為你不喜歡我了。昨天跟你說訂婚的事情,也是想知道你到底還在不在乎我,卻沒想到,竟然吵了起來。昨天晚上回去之後我突然就明白了,你不搭理我,你和我吵架,這明明就是在吃史芸蘅的醋,我真傻。”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鍾原,這位同學,你也太有想象力了吧……
鍾原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目不斜視地開著車,臉頰上悄悄地爬上了一些淡淡的粉色,很淺,不易察覺,不過我還是看到了。
鍾原這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