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忽然抬頭看他,“你不給我衣服了麼?”
季東陽睜開眼,深吸了口氣,站起身走進臥室拎了件衣服扔給她。
周宜寧心滿意足地套上,將酒杯遞給他,季東陽那雙清冷的眼掃向她,接過酒杯,他並不想喝酒,只輕抿了一口。
頭一低,就瞧見周宜寧仰頭一口乾了整杯。
這麼昂貴的紅酒,她這麼個喝法,跟喝啤酒有什麼兩樣。
兩人都沒說話,周宜寧知道身後有個人在,心底那點焦慮不安和脆弱漸漸消失了,人吶,真的不能自挖傷疤,尤其是像她這種人,她是那麼驕傲,任何時候都害怕暴露自己的脆弱。
喝完大半瓶,周宜寧回頭,發現季東陽已經把眼罩戴上了,露出高挺的鼻尖,緊抿的嘴唇,手裡的紅酒杯端正地握在手裡,看起來像是一口都沒喝過。
她忽然覺得好笑,她在前面喝酒,他竟然靠著沙發睡覺。
她翹起嘴角,轉過去就這麼坐在他腳邊,從他手裡搶過酒杯,季東陽修長的手指收緊,握緊酒杯。
周宜寧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小聲道:“你不喝就算了,我喝。”
季東陽的手指被她一點點掰開,他眼罩也沒摘,開口警告:“別在我這兒喝醉了。”
嗓音微啞,上翹的尾音有些撩人,周宜寧仰頭把那杯酒喝光,放下杯子,忽然手腳並用站起身,一把將他的眼罩摘了,低頭看他。
客廳燈光亮堂,季東陽有些不適地眯著眼,蹙眉看向她,說實話真的很想趕人,前天晚上拍夜戲,今天又拍了一整天的戲,明天又是一早趕去劇組,按照以往他的脾氣,早就把人轟走了。
他瞥向桌上那瓶酒,就這麼點時間,她已經喝得只剩瓶底了?
周宜寧笑:“我不會醉的。”
她酒量好著呢。
季東陽撈起桌上的腕錶,看了一眼,已經凌晨1點半了,他習慣性地微微蹙起眉,語氣不耐:“已經凌晨1點半了,你該回去了。”
周宜寧不想回去,倒在沙發上,坐在他身旁,紅酒後勁兒上來了,臉色慢慢泛起紅潤,眼睛水亮亮地,直勾勾地盯著他,“你可以睡覺,我不打擾你。”
有個女人在他家裡,還是個小魔女,他睡得安穩才怪。
季東陽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冷冰冰地看向她,“回去睡覺。”
還是這麼沒有人情味啊,周宜寧今晚不想挑戰他的底線,微微低下頭,“我把酒喝完就走。”
她拎起酒瓶,將剩下的紅酒倒了兩杯,端起其中一杯,慢悠悠地品嚐。
下一瞬,瞥見男人修長的手端走另外一杯,只聽見男人快速吞嚥的聲音,她剛一回頭,季東陽已經將酒杯重重放回桌上。
她愣住,不是不喝麼?
她笑了一下,磨磨蹭蹭了好幾分鐘才喝完剩下的酒。
剛放下酒杯,季東陽就站起身,高大修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