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闆道,“我們算是合作這麼久了,陳老闆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
陳景雲笑道,“你們昨天都說寧願賠錢都不合作了,難不成我們還不能找下一家?李老闆,做人留一線,我們買賣不成仁義在,這句話我也送給你。咱們上海製衣廠雖然不想樹敵,但是也不能任人宰割。既然你們不願意和我們合作,我們找惠豐也是理所當然的。好了,我現在要去忙了,回頭再聊。”
說完他理也不理李老闆的叫聲,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冷冷哼了一聲。
這次雖然沒給上海製衣廠造成大的損失,但是也算給他陳景雲添了麻煩。這事情他可不會裝孫子。
跟在阮總身邊做了這麼久,他們江南集團的人就沒吃過虧。這大上海的人想要欺負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電話那邊,李老闆鐵青著一張臉。
他的紐扣生意說起來也不算小。這年頭做衣服的,誰都要用得著紐扣。以前都是專門供給各個裁縫店的,生意也算不錯,不過像上海製衣廠這樣的大廠,供貨量自然也不小了。
這次餘家的人給他打電話,想要拿捏一下這上海製衣廠,他本身是不想和對方鬧翻的。不過想著對方也是剛來上海,沒站穩腳跟,被自己拿捏一下,以後這生意上的事情,自己也能多沾點便宜,再加上餘家這邊願意承擔損失,所以他也就答應了。也不準備真的不給對方供貨,只不過是吊著兩天罷了。沒想到這上海製衣廠這邊動作這麼快。一下子就找了惠豐那邊了。
李老闆頓時氣的把電話一摔,怒氣衝衝的起身出去。
此時,其他的幾家之前想要拿捏上海製衣廠的人工廠和店家也開始和陳景雲這邊聯絡。不過結果都是一樣的。陳景雲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好臉色,嘴裡說著和氣生財的話,但是卻堅決不同意再度合作了。而且找的第二次合作的廠家都是這些人的競爭對手這邊。頓時讓這些人都像吃了蒼蠅一樣的。
“餘老闆啊,這件事情你可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咱們幾個可都是為了你們餘家啊。”
李老闆幾人幾乎是前後腳的到了餘家這邊。余天琪夫妻兩並不在家,只有餘父和餘母在客廳裡聊天。李老闆可不管想誰當家,見到餘父就嚷嚷起來了。
餘父道,“老李,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這話我怎麼不明白啊。”
幾人正是心裡不痛快呢,聽到餘父這話,心裡紛紛以為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李老闆道,“餘老闆,你這話可就不地道了。咱們幾個可都是聽了你兒媳婦的話,才把到手的生意給放了,還平白的賠了許多違約金呢,現在你怎麼能說不知道呢。這不是害咱們嗎?”
“是啊,餘老闆,你這可就不地道了。”
“咱們損失可不小啊。”
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
餘父聽到他們這鬧哄哄的,也是頭暈腦脹的,“我已經好久沒管餘家的公司了,到底是什麼事情,李老闆你們也給我說清楚啊。”
幾人臉色紛紛不好看了。互相看了一眼之後,李老闆才帶頭把事情說了一遍。
餘父和餘母聽了,臉色都變了。
餘父更是激動的捂著心口,“這事情真是詩韻說的?”
“這還有假嗎,咱們吃飽了撐的把到手的生意往外推啊。你們餘家的兒媳婦打的電話,親自的許諾,一切損失她承擔。這做生意都講究和氣生財,我們也沒道理把生意往外推啊。可是想到和餘老闆這多年的交情,也只能賣這個面子了。但是現在我們損失可不小啊,你們餘家這給出的承諾,什麼時候能兌現啊。”
現在這些人心裡正後悔呢,自然也要讓罪魁禍首餘家這邊來承擔這個損失了。至於交情,之前答應他們幫忙對上海製衣廠出手,已經是把這交情用完了。
餘父聽了,心情更是起伏不定,捂著心口在沙發上喘氣。
餘母急的不得了,“我們老爺都這樣了,你們有事情以後再說吧。”
李老闆幾人自然也不想鬧出人命來。反正餘家在這裡也跑不掉,過兩天再來也一樣,便紛紛站了起來。“好,那我們過兩天再來。不過這損失,希望餘家這邊準備好。餘老闆,這不是我們狠心,實在是這次生意損失大啊。哎,我們這都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啊。”
說完就都嘆著氣離開了。
餘父這邊氣的手指發抖,“真是作孽啊,作孽啊。”
又指著電話,“讓天琪和詩韻趕緊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