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是處於自願的前提。
這個訊息一經報紙宣傳,很快就在整個江南省產生了很大的轟動。
“娃兒他爹,你聽說那個吉祥醋廠傳出來的訊息了嗎?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一個被生活折磨的滿臉憔悴的中年女人,急切的問著自家門口蹲著的男人。男人四十來歲上下,拿著旱菸吸著,一臉的沉思。
醋坊是他祖爺爺那輩傳下來的,這些年子子孫孫的都靠著這個醋坊過日子,一直都好好的。這些年雖然生活越來越苦了,可好歹能吃口飯。
這大半年來,形式卻一下子變得極為艱難。
往常來賣醋的,總有個好幾十家。現在來買醋的,卻只有十幾家。而且這十幾家也不光買他們家的醋,很多時候,也買另外一種醋——吉祥醋。
慢慢的,這個同行的名字在身邊傳的越發的響亮了。
在他們這些同行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吉祥醋已經成了一個龐然大物。
據他所知,省城可有好幾家醋坊都關門了。也就他還在苦苦的掙扎。
這陣子他也琢磨著是不是把醋坊關了,出去找個活計乾乾,也能拿點錢貼補家用。沒想到這時候傳來這麼個訊息。
這訊息,讓他有點兒不敢相信。
這些有錢人就喜歡壓榨他們這些窮苦老百姓。進入了那些人口袋裡的好處,還能拿出來分?
女人見他不說話,急了,“他爹,你倒是吱個聲啊。現在日子過的這麼難,總得想個出路啊。那訊息要是真的,咱們家可就有好日子過了。
看著家裡孩子面黃肌瘦的臉,還有媳婦瘦弱的身子,男人終於長舒一口氣,“那咱就去試試看,也許……能成呢?”
同樣的事情還在許多的家庭裡面發生。
有說騙人的,想騙取他們祖傳技藝的,死活不願意參加的。也有為了生活,願意嘗試一番。
訊息傳的沸沸揚揚的。
“頭兒,這阮掌櫃又弄這麼大的攤子,這還是女人嗎?”
巡捕房裡,陳小黑趴在桌上看著報紙,邊對著旁邊正在擦著槍桿的頭兒道。
巡捕房裡面能配槍的並不多,頭兒算一個。不過他平時並不帶在身上,很少用到。而且他還知道,頭兒有一把手~槍,但是從來麼在別人面前用過。甚至整個巡捕房知道這個的只有他一個。
“頭兒,你這陣子怎麼不去找阮掌櫃啊。她惹出那麼多事情來,你幫著擺平多少事情啊,她都不來道個謝。”
這阮掌櫃也不想想,她這搶了多少人的生意,惹下多少亡命之徒呢。要不是頭兒幫忙擺平那些見財起意的人,這會子這女人早不知道成什麼樣了。
霍城沒說話,只是皺著眉頭將槍桿放到了桌上,“我們是巡捕,保護市民安全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以後這樣的話,就別再說了。”
“頭兒,你這是怎麼了?”陳小黑詫異道。
他現在對頭兒的心思也越發的清楚了。頭兒就是看中了那個姓阮的了。
瞧之前那殷勤樣兒,整天騎著車子往人家面前湊呢。咋這會子才提一提,頭兒就不高興了。
陳小黑還在納悶,霍城已經拿著槍站起來,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作為巡捕隊長,而且是真正有實權的巡捕隊長,霍城在巡捕房是擁有自己的私人辦公室的。
辦公室裡很整潔,東西也很少。霍城站在桌子邊上,將槍放到了桌上,臉色十分的暗沉。
阮會珍提著東西來到巡捕房的時候,並沒與見到霍城。
前陣子忙,加上一直沒遇到霍城,所以她和霍城已經有些日子沒再見面了。
後來從上海回來,她特意過來給霍城送禮物,卻被告知霍城不在。禮物也只能讓那個叫陳小黑的代交了。
沒想到今天來了,又沒遇到。
她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霍城覺得她這個朋友不好,所以要和她絕交了。
陳小黑卻道,“上面最近任務特別多,頭兒壓力很大,整天忙的都沒時間回來呢。上次和他說了你送的禮物後,頭兒很高興呢。”
聽陳小黑這麼說,阮會珍也就放心了。
畢竟霍城身為一個巡捕隊長,如果真的要和她絕交,也不用避著她,一句話就能解決了。而且如果霍城真的要和自己絕交,巡捕房的人也沒必要說話騙她。
霍城不在,阮會珍只能和陳小黑說了說自己的請求。
因為要舉辦比賽,所以到時候人可能會有